你要什么?圆圆润润的丫鬟没好气道,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鸟,你没轻没重的,快给我!
月书不肯,姜姜等的不耐烦,伸手掏她。
两个人在桌底下滚成一团,小桌也移了位置,啪的声撞到墙。
东菱提着食盒进来时就见姜姜骑..在傻子身上,被抓在手里的八哥哇哇大叫,挣扎间脖子上的玉坠儿掉落,底下的小傻子抓着玉坠,脸色涨的通红。
你干什么?东菱一跺脚,在李休宁来之前,用力把姜姜拖出来,小声道,你跟月书计较什么,还抢这玩意儿,也不嫌丢人,等会小相公若看见了,你又得手一顿训斥,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姜姜气道:这鸟一看就不是好鸟,我怕教坏月书。
教她怎么骂你?东菱无奈,一面催促姜姜把月书打扮好,一面就去摆饭摆菜。
今夜田管事不来吃饭,李休宁却是做了一桌子全鹅宴。
待姜姜与东菱都走后,一身荼白衣撒的少年将门关好,屋里只他与月书,不说话时便只有月书吃饭的声音。
她头快埋到碗里里,一侧的少年还在夹菜,似乎离她越来越近,袖摆擦到身上,那点窸窣声陡然变大。
月书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些日子十分规矩,怎么今日有变?
联想到今日田管事的态度,月书咽下嘴里的汤,忽就胃口少了大半。
这一桌子丰盛饭菜,看起来真像是死前的断头饭。
雪白娇秀的少女捧着碗,余光瞥到他平静的侧脸,呼吸不觉放缓放轻。
吃饱了?
李休宁声音低缓,嗓音清澈,一双桃花目里映着她痴痴的样子,意味不明。
月书本想点头,但跟他在一起久了,见微知著,察觉出一点一样后,吓得又吃了好几口饭。
李休宁笑了笑,视线落在她修长的颈线上,看着她不断吞咽的动作,指尖轻轻探去。
吃慢点。
月书耳朵痒痒的,明明室内很温暖,她却还是起了阵鸡皮疙瘩。
良久,她实在吃不下去了,李休宁按住她那只手。
不明所以的少女将碗筷塞给他,慢慢问道:阿宁怎么不吃?
少年垂着羽睫,拿走了面前的碗筷后,却是猛然将她抱住。
桌案前的光晕似洒了一地,月书猛然意识到什么,心里呜呼哀哉不停。
她本想学着以往那套,哭一哭闹一闹,谁知晓李休宁今夜半点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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