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顿了下:是个侧妃。
对面的青年没有多少反应,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圣上此举,想必已是笃定尔卿是假的,适才借他来羞辱我。
这一招我倒没想过,没想到大哥当了皇帝,竟还能这么阴损。婚姻大事做儿戏,还好三哥你在肃州,否则真要被人笑话死。
吴王呷了口茶,却是慢慢悠悠道:一个女人而已,若真喜欢,是个丫鬟又如何。
晋王:
他心里暗暗庆幸温掌事死得早,要不然那蠢女人定是要仗着他三哥的宠爱作天作地不安生。
两人说了些近来军中细微小事,末了吴王才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官市一开,那些瓦剌的奸细也都混进来了。
这几日大雪,草原上此前又出现鼠疫,那些草原上的牧民从北边往南逃,老弱病残缺衣少食,肉眼可见的已经有大批徘徊在肃州城附近。
晋王说要再等几日。
等到漠北的哈密国来肃州城求救,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招募兵卒,此后再行清君侧一事。
吴王望着屋檐下的冰锥,心想时日不多了。
京城里。
距离皇后寿辰已过三天,因着这场婚事来的猝不及防,刘长史烦恼之际,不得不先走好眼前的棋。
他将陆嬷嬷又请到家里,每日教月书规矩。
这日一大早,月书还在迷迷糊糊中就被床边的老嬷嬷一巴掌拍醒。
圣上把婚事定在腊月,细数过去也就一个月的工夫,快起来学学规矩,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惹出笑话。
陆嬷嬷不知宋希庭是个假货,她真以为月书家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想着把她教好一点,省的被人说成是上不得台面的丫鬟。
她看月书醒了不起来,立马收起被子,月书冷得直发抖,没办法,只好爬起来。
嬷嬷您起这么早,吃饭了没有?
没有,等你一道,你若是有良心就快些洗漱。
月书揉着心口位置,故作疼痛:我就说呢,怎么早上迷迷糊糊中心疼,原来是我良心不安。
她说着啪啪拍了两下,又堆笑道:我磨磨蹭蹭的,嬷嬷你先去吃饭,等你吃完了,我这儿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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