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商咬着牙,但身子实在是疼,还是没忍住吸凉气。
今日是、是我卜真台失敬在先,望阁下绕我一命。
宋希庭不想杀人,见夜深了月书还缩在柜子里,他让人把胡商抬出去。
李休宁看了一出好戏,等到月书从柜子里跳了出来,故意夸赞道:宋相公好功夫,这么蛮壮的胡人都能打得半死,想必一月前的刀伤并未伤到根本,我这夜里终于能睡得安稳了。
月书捶着发麻的腿,听着听着,愣住了。
一个月前宋希庭活生生挨了李休宁一刀,虚弱的不得了,哪像今日,别说挨刀了,他反倒是将旁人打得求饶。
方还为他担惊受怕的少女神情复杂极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宋希庭对着李休宁,抬腿就是一脚,冷笑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只是话已说出口,他再挽回便是难上加难。
因着到了宵禁的时辰,三人只能在妓馆留宿。
半夜里,月书将人从床上推下,宋希庭在床边铺着被褥,李休宁被他赶到门边上睡,这一方只他二人。
月娘?生气了?
月书还记着他此前提起周俊的事,宋希庭怎么哄她都熬住了,大热天里用枕头遮住脸,后.颈上湿.热.湿.热的,只穿着亵衣的男人在耳边说了许多事,她全当放屁,不知不觉中睡意涌上来,她打着哈欠,不想耳朵被人咬了一下。
宋希庭!我要睡觉。月书恼怒,他总是这样,东摸一下西摸一下,还像个大火炉一样在她身边窝着,委实折磨人。
知道了,方才跟你说我明日要走,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你明日要走。床上的少女含糊道,复述之后略微清醒了,疑惑道,你明日要去哪?
宋希庭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责怪道:你没认真听我说话。
火落赤部在西海被打散了,陆大人要清扫凉州域内的叛部,明日军队起行,这事我也是今日才知晓,本要早些告诉你,只是有些生气,一时半会忘了。
月书胡乱拍了拍他,沉吟半晌,开口是:睡吧,早睡早起早点去队里点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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