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如银,风刮着树叶,穿戴好衣衫的少女探头探脑出了房门,缩在院子里一处被树遮住的地方,这一片入了夜,偶尔有婴儿的啼哭声,她揣着手,竖起耳朵仔细听四周的动静。
一段时间的安静后,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出现。
月书循声缓缓抬起了头。
大半夜的,翻墙的男人本要跳到树上再爬下来,结果望见一张惨白的脸在墙根下,四目以对,两个人都吓住了。
月书喉咙都像是被人掐住,头皮发麻,借着月光,待看清男人的面容后,她陡然清醒。
啊啊啊啊!救命啊起火了起火了!
坐在墙头的胡商一闻声,当机立断跳了下来。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首先要知道仇家住在哪里。
在青柳楼里挨了一顿打,胡商早把宋希庭那间房盯着了,月书好巧不巧,在宋希庭走后不久也跟着出来,那时胡商尚未离开,见屋里平白多出一个女人,自是紧紧跟着打探。
你就是他女人?院子里胡商追着月书,狞笑道,我说这样的男人怎会娶一个丑女人。
院里跑着圈的少女顾不得太多,见他一步步逼近,仍在大呼起火救火,嗓子都快叫哑了。
未几,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啪.啪的水声。
月书喘了口气,跑到后门边上就把门栓拔了下来,门从外被人踹开,她还未跨过门槛,却见是几个身材高大的胡人。
几个人丢了地上的水桶,竟是早有预谋。
大哥猜得真对 ,这小娘们儿是个属鳖的。
什么属鳖,分明是泥鳅,你瞅瞅,这衣裳都穿好了,定然是有所察觉想要逃。
说话间,月书就被包了饺子,扑过来的胡商用力攥着她的腕子,附近有邻居出来查看,他故作凶神恶煞状吼道:看什么看?自家娘们跟这家小白脸勾搭,今儿我把人绑回去,你们都别管闲事!
原来月书往日出门都是易容,街坊邻里认的都是乔装打扮后的宋娘子。
今夜穿衣之后她忘了扑粉补妆,这一下真容暴露,街坊邻里竟真的像是见了一个陌生人一般。
月书肠子都悔青了,大概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做大冤种。
别听他胡说!我是约约!声音不
约你个头。胡商一巴掌拍下来,声音大得直把她原来声音盖住,这一吼,将那些不愿惹是生非的人都赶了回去。
月书眼前冒金星,被打得脑袋晕乎乎的,挣扎间一捆麻绳套了上来,嘴里也被塞了一团汗巾子。
胡商卜真台掐着她的肉,将娇秀雪白的少女手里一掂量,顿时就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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