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什么,别的没有,酒要多少有多少。”
公良从空间取出一尊刻着凤鸟纹路的酒爵,又取出装酒的小葫芦将酒爵倒满。
季寓庸看着酒爵中乳白色的酒直瞪眼,“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像兽奶?”
“这是我在东土游历时,经过和神国得到的乳泉酒,一直没舍得喝。今天你算赚到了,快喝吧!”
“真的不是兽奶?”闻起来都没有酒味,季寓庸严重怀疑公良拿兽奶糊弄他。
公良懒得跟他废话,“喝了就知道!”
季寓庸将信将疑的举起酒爵尝了一口,随即一饮而尽,赞道:“好酒,入口温润绵柔,带着一丝泉水清甜,又有奶的丝滑,确实是难得的美酒,再来一爵。”
一连喝了十爵,一爵大概一升左右。
季寓庸一共喝了十升,肚子顿时鼓了起来,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要醉倒一般。
“够了。”
季寓庸将酒爵放下,踉踉跄跄的走到放着笔砚的地方,一手拿起已经装满墨汁的砚台,一口饮尽,然后抓着笔走到摊开的画纸前。
“嗯...”
若非看他眼中清明,公良都以为他把墨汁当酒喝了。
“呀...”
宓仙和芮涵看得惊叫起来。
子楚微微皱眉,手在画轴虚画的朱阳看了,脸色认真起来。
季寓庸走到画纸一边,猛然张嘴“噗”的喷出一条墨龙,紧跟着手中画笔飞速点在墨龙身上。片刻间墨汁落在纸间,形成一幅水墨山水。季寓庸手却未停,画笔依然飞速在水墨山水间挥毫。
朱阳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转头向旁边子楚笑了笑,“看他认真的样子,我若不出点绝招,恐怕这赌局就要输了。”
“你不用太在意赌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意就好。”子楚说道。
“现在已经无关赌局,而是技艺之争。”
朱阳摇了摇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堆东西在长桌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些调好的颜料,“上次我出门,在一处山中找到几种颜料,感觉色彩鲜艳可以用来画画,就带回来试了试,发现画出来的画颜色鲜艳不说,还别有一股味道。原本想藏着在比试时一鸣惊人,看来今天得先拿出来用了。”
朱阳将颜料按照习惯一一摆好,就拿起画笔画起画来。
所构思的画早已印在心中,此时画来遂心应手,速度飞快,眨眼间已画出一米来长。
此时季寓庸差不多画完,开始扫尾点缀。或许是太过耗费精神,大汗淋漓,已经湿透衣物。
又画了片刻,大量的汗水将酒液排出,让他无法再沉心画画,连忙大叫道:“酒来。”
公良赶紧拿着装满酒的酒爵递过去,季寓庸再饮五爵,感觉差不多,就把酒爵扔还公良,转身专心画了起来。
那边,朱阳已经将一幅山水底稿画出来,开始在上面描绘彩色。
公良看他用料鲜艳,画出来的山水如宝石般光彩动人,物象凝重庄严,层次分明,和季寓庸乌漆吗黑的泼墨山水画相比,似乎更胜一筹,不由担心起来。
因为睚眦兽魂而关注这边的青阳学宫大人物们,此时好像也被两人画画的气氛感染,专心观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