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不是都同床共枕了?”盛光郁笑了笑,做到床沿边,手指因为理他的头发,就着放到了耳后,他一边揉着她的耳朵,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只是没做而已。”
季湘耳根子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想要推开他,他已经把她压在身下,看着耳根子通红的季湘: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还是你要现在把最后一步给办了?”
盛光郁想起昨晚睡到半夜的时候,盛光郁在睡梦中把手搭在了她的胸上,结果被她条件反射的一脚踢醒,他顿时就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抱着兔子不能啃,差点没忍住离家出走。
办什么办(╯‵□′)╯︵┻━┻
这种时候怎么好意思点头同意(*/ω╲*)
季湘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盛光郁看到她顶着一张红透的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我一点都不急,起床,穿好衣服出发了。”
季湘起床梳洗完毕之后,才反应迟钝的想起一个问题,今天不管浩森的事情了么,话说要出门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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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湘一头雾水的跑去问盛光郁,才听盛光郁说是要去金麓山的轻音寺,给陈诗情求个平安福,盛光郁觉得这段时间需要应付的事情太多,还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干脆也就带着季湘过来祈求平安,最主要的,他还想带季湘来这里见一见他的父亲,当然,这件事情,他没有主动和季湘说。
抵达金麓山的时候,不过早上九点,轻音寺位于出城高速的金麓山上,郁郁葱葱的半山腰,只有那座寺庙立在云雾里,看上去仙气飘飘,神秘又肃穆的,据说这是海泉市最灵验的寺庙,不能开车上去,所有的人都只能徒步走上去。
两人的体力都很好,一路上去,只在半路缓了一会儿,进了寺庙之后,两个人先在佛前虐成的烧了香,拜了佛,盛光郁去求平安福,一个是陈诗情的,一个是季湘的。
季湘奉命去求了白松糕回来之后,就已经看到盛光郁手里拿着两个平安福,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僧人,盛光郁的模样,竟然和他十分的相像,季湘蓦然响起傅岩在世的时候说过盛光郁的父亲盛世清已经剃度出家,这样看来,盛光郁和他的父亲真的长得极为相像,还未想好要说什么,盛光郁就已经看到了她,他几步走来,拉着他的手走到那位僧侣面前:
“爸,这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季湘。”
“湘湘,这是我爸爸。”
“叔叔好。”
季湘不知道这样称呼盛世清对不对,但还是礼貌的鞠了一躬,盛世清盯着季湘看了一会儿,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你好,季姑娘。”
季湘从未想过,会这样毫无准备的就见了盛光郁的父亲,虽然她今天穿的还算正式,但她觉得自己这样子双手空空的去见未来的公公,实在是有失礼数,三人在廊院坐了一会儿,盛世清的性子看起来可比盛光有耐心多了,季湘耐心十足的看他用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泡了一壶好茶,双手接过来之后,季湘抬起来抿了一口,那杯茶起先有些涩涩的,后来,茶香味就渐渐蔓延至唇齿间,一路蔓延至胃里,最后又回了些甘甜。
“季湘,谢谢你愿意握住他的手,婚姻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好交给你们的,婚姻啊……”盛世清想了想,抬起茶浅浅的抿了一口:“大概就是,相濡以沫吧,眼睛一睁一闭,一辈子其实也就这么过去了,如果那时候,你们还在彼此的身边,那就是最圆满的结局了。”
如果那时候,你们还在彼此的身边,那就是最圆满的结局了。
他从不相信那些山盟海誓就能禁锢一个人的一辈子,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莫过于两心相依,相濡以沫。
无论曾经经历多少,分离多少,只要相濡以沫,管他时光匆匆,只要握住的是你的手,纵使只是短短的一辈子,就已然足够。
——
从轻音寺下山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两个人都没有带伞,盛光郁也没有外衣可脱,于是两个人只好暂留在下山中途的小亭子里,那里原本就是给香客中途休息的地方,小亭子旁边的山崖边,支起了一个竹筒,里面冒着些清水,是给中途休息的香客饮用的,那水虽然未经净化,看起来却清澈无比,旁边的竹筐里放着几个瓷碗,盛光郁走过去,把瓷碗洗干净,给季湘盛了一杯水。
恰好此时,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也要去饮水,盛光郁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就愣住了,即便他带着黑色的口罩,他依然能认得出他是谁。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盛光郁盛了水之后,给季湘端过去,季湘靠在最角落里面,怕被人认出来,面朝外面,山脚下郁郁葱葱的景色尽收眼底,绿叶和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喝点水么,有点甜甜的。”
盛光郁也像她一样的坐着,把碗交给她,季湘抬起来喝了一口,果然有点甘甜甘甜的,她喝了一口之后,喂盛光郁喝了一口,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山泉水给喝完了。
季湘靠着盛光郁的肩膀,看着面前雨雾蒙蒙的世界,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郁,以前我总觉得我之前的人生过的太不幸,可现在再想想,倒也不觉得有多不幸。”
因为有人为你撑起了一片天,所以那些所有的不幸和难过,根本就不算什么,难过的时候就找他哭,开心的时候就找他笑,只要有他在身边,那所有的一切都不算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