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悦返身将毫无防备的林护士双手反剪摁压到盥洗台上。
“你要干嘛?”林护士面现惊慌地问。
“东西放在哪儿?你最好不要让我动手搜,不然你会很难堪。”
司华悦手大,力气大,林护士再胖,她也能单手制住她,腾出另外一只手搜身。
“呵呵……”林护士放弃挣扎,软软地趴在盥洗台上,“你搜不到的。”
刚才的动静太大,外面的仲安妮不放心地开门准备进来。
当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不禁呆愣住,“华悦。”
“安妮,出去,她中毒了,防止传染,立即让闫主任过来。”
说完,司华悦想起还在抢救中的甄本,遂改口道:“你先出去等着,一会儿我亲自打电话。”
即将立夏,所有人都穿着单衣,市里一些爱美的男女甚至早已穿出了夏装。
可林护士身上依然穿着冬衣,外面是一件薄棉衣,里面一身加厚的保暖衣。
她很怕冷!
联想到当日的瘦猴男也惧冷,司华悦内心一凛,暗道不好。
刚才光顾着去分析她话里的水分了,没有留意到她异常的穿戴。
林护士冷笑了声说:“司华悦,如果我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不会轻易过来这里找你。”
司华悦粗鲁地将她的外套扯下来,“从进洗手间我就跟你说过,让你说实话,可你偏要用你低廉的智商来考验我的耐心。”
一边说,司华悦一边撕扯她的衣服。
保暖衣是套头的,司华悦用膝盖顶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挣脱,双手并用将她的保暖衣扯下来。
谁知,随着保暖衣一起脱下来的竟然还有她的假发套。
看到眼前的林护士,不禁会让人联想到《功夫》里的火云邪神那一头稀疏凌乱的枯发。
整个头顶都是秃的,只有鬓边和脑后有丝丝缕缕的头发。秃的部分头皮油亮,明显是发根死亡,再无生发的可能。
保暖衣里她还穿着一身紧身的秋衣裤,而此时的她已经开始冷得发抖。
每脱下一件衣服或者裤子,明知不会轻易找到,但司华悦依然会用手仔细地捋一遍。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甚至连袜子和鞋子都搜了,也没找到。
司华悦一度怀疑她是否在撒谎骗她,真希望现在马哈在。
赤足站在地上的林护士浑身抖索得跟筛糠一样,话都说不全了,“我、我、你、你把、衣服……”
司华悦留意到,她的双臂始终环抱着那两颗硕大的篮球。
见司华悦在盯着她的篮球看,她微侧了下身,躲过司华悦的视线。
司华悦脑中灵光一闪,近前,蛮横地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在她颤声怒骂和挣扎中,将她的双臂抬起。
当看到她腋下并不怎么明显的一道疤痕时,司华悦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手机振动,司华悦松开抓着林护士胳膊的手,将手机从兜里掏出,闫主任的。
林护士冷得牙齿打颤声从嘴角溢出,她知道司华悦已经发现了,她颤抖着双手,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穿。
“怎么还没过来?”闫主任少有的大嗓门。
“我在仲安妮病房,林护士在这里,她中毒了,跟当初那个瘦猴男一样,怕冷,她说她身上有一副母毒,我正在搜身。”
司华悦言简意赅地将自己未能过去的原因讲给闫主任听。
“我马上带人过去。”闫主任一听有母毒,立马来了兴致,也不管甄本的死活,直接喊了他的亲信往仲安妮这边赶。
“主任,那个老外如果死了,会影响我们两国……”一个身穿防护服的医生快步追赶上闫主任,附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放心,他还能再撑半个小时,这时间足够用了。”闫主任说完,直接跑起来,可防护服局限了他的步速。
拿出手机,他一边往外跑一边拨通顾颐的电话,“顾队长,来了条大鱼,身上有母毒。”
顾颐被闫主任说得有些糊涂,“什么大鱼?”
“林护士回来了,正在仲安妮的病房里,说是身上带着母毒,小司正在搜身。”闫主任气喘吁吁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
顾颐略一沉吟,问:“是她自己过去的?”
“可能吧,我还没见到人,刚接了小司的电话。”
“她是怎么进去的?你们不是已经将她的指纹和虹膜记录都抹掉了吗?她进出大门是走着进去的,还是随车进去的?如果是走着进去的,门卫没发现?如果是随车进去的,乘坐的是谁的车?”顾颐快速提醒。
已经走到重症区门口的闫主任放慢脚步,被顾颐这一提醒,他突然觉得不好。
“立即封锁疾控中心所有的出入口,禁止任何人出入!”顾颐说:“给外面的驻军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