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龚家,灯火时隐时现。
此时天色已晚,绝大多数的龚家人,已经深睡。
燕明负手行走在其中,未几,便碰到两位巡逻的长工,他十根手指舞动,眼中闪烁精芒,将二人催眠。
燕明犹如夜游神一般,四处游荡,甚至于龚家的书房,他亦潜入其中......
“可惜!这书房中,却没有几本有用的秘籍!”
不知不觉之间,天已快要破晓。
“几百两银票吗?呵呵!”燕明看着手中的银票,心中又思索道:“龚家是谷县大户,族人众多,拿出几千两银子,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龚家占地太广,还得疯老头等人前来,一个一个人的拷问,一间一间房屋地搜寻......”
“死气!出!”燕明的观想洞天之中,飘逸出两缕死气,那死气飘飘荡荡,在各楼宇之间游走。
“这龚家子孙作恶多端,也应有此报。三日之后,我再来此地......”燕明运使大风步,翻过围墙,出了龚家。
***
燕明走后,凡是沾染、甚至于接近那二缕死气者,皆是非死即伤。
龚家议事厅,古色古香。
那龚家家主龚长秋,年纪约五十岁,面白阴鸷,一戳小胡子,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之上,神色极为忧愁,其下,坐着数位同样面色忧愁的白发苍苍的家老。
只听一名家老说道:“家主,这两日来,家中已有二十一人莫名染病,皆是浑身上下,带有黑斑,长睡不醒,偶有呓语。这二十一人中,目前已有八人死亡。”
“我们所请来的大夫,皆是县中的圣手神医,亦束手无策,不明此病何病,无从下手医治。”
“不仅如此,那些神医大夫回去后,也是晕晕迷迷,大病一场。”另一名家老说道。
龚家家主眉头深锁,问道:“诸位可查究清楚了?究竟是何缘故?难道是有人下毒吗?”
一名家老说道:“应该不是!咱们用银针等试过井水,并无问题,应不是中毒。我猜测是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据书中所载,这巫蛊之术,虚虚幻幻,被历代朝廷所不容,早已在世间湮灭,又岂会是巫蛊之术?”龚家家主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或许是什么人,施展了鬼道之法?”一家老猜测道。
龚家家主说道:“那鬼道之法,与巫蛊之术一般,皆被各个朝廷所禁,传承早已断绝,应无此可能。”
“以家主高见,那是何种原因?”众人问道。
龚家家主说道:“是何原因,本人并不知晓。但是,本人一再提醒在座诸位,各自管好各房子孙。我龚家虽大,但声名一向不好,远远不如郭家和杨家,诸位一向置若罔闻。如今倒好,也不知是哪房的子孙,招惹了哪个大魔头?平白无故的,为何郭家、杨家未见出事,偏偏我龚家……”
一众家老纷纷不语,即便他们想破脑袋,也决计猜不到龚家眼前的劫数,是燕明在此地放了两缕“死气”的缘故。
死气,只会带来恐惧和死亡。
***
这日,月悬夜空。
龚家之中,已有数十人死亡或奄奄一息,四处弥漫着惶恐、惊惧,还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