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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大逆行事,天道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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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体宝器直接崩裂,卫清仰头,口中怒吼:

“不!”

圣贤吟诵声响起,文柱之上雕琢的精致文字不停地跳动。

卫清的头颅直接被这一根玉柱压得崩裂,露出金色的头骨。

“就算贫道身躯被毁,也要让你周王不得好过!”

卫清的眼中满是狰狞,右手狠狠一抓。

覆天大手轰然砸落。

白止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剑意,缓慢抬起的右拳迅速拔升。

一股酣然拳意涌动,霎时迸发。

恐怖的轰鸣声响起,骊山也随之震颤。

无边烟尘溅起,一道身影挺立在一片深坑之中。

方圆数十里尽皆下陷,只有那道身影所在之地无恙。

白止仰头,轻笑道:;

“不让孤好过?

就这?

孤想啸啊。”

卫清愣住了,还欲开口,那一截通天文柱酣然砸下。

而卫清的身躯也寸寸崩裂,化为璀灿荧光。

伯阳父看着这一幕,轻舒一口气,来到了白止的身边,行礼,开口道:

“老臣,幸不辱命!”

白止满意的点头,微笑道:

“无事,既然这卫清已经死了,想来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

此役,太史当记首功!”

伯阳父神色平淡,直起身子,低声开口道;

“老臣惭愧,还是王上布局精妙,不然这卫清也不会如此轻易伏诛!“

白止摇了摇头,心中微微一松。

刚刚的确是他对伯阳父传音,打算以自己做诱饵,和伯阳父演一场戏。

本来也没想到伯阳父就能如此轻易的将卫清斩杀,但是架不住伯阳父的演技精妙。

就连白止都差点以为伯阳父是不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心想救自己。

看了看伯阳父胸口插着的木剑,伤口处还在不停溢血,白止开口道;

“太史,你这伤势?“

伯阳父低头看了一眼,挥了挥手道;

“禀王上,无事!“

“可它在冒血......”

“冒着冒着就不会冒了。”

白止嘴角微抽,看了一眼满脸淡然的伯阳父。

不冒了,那血不就凉了吗?

“行吧,那孤先看看那个卫清,为什么要抓这个人。”

低头,看向依旧趴在地上的项合,白止嘴角微勾。

他看出来了,这个项合在装晕。

自己刚刚已然护住了项合,他只不过是被那卫清给压趴下了而已,并未受到什么重创。

想到这里,白止不由的看了眼卫清身陨的地方,心中微肃。

这个卫清的实力,太夸张了。

几乎没用什么其他的手段,只是一张巨手压下,给白止的感觉,就要远远超过天枢等二品修士的最强攻势。

要不是白止将黑剑中的剑元直接提炼一空,通过破军拳糅杂来了一身剑意一同催动,怕是真的会陨落在卫清的临死一击之下。

而卫清,想抓项合的目的,应该为的就是这个青碑。

轻舒一口气,白止来到了装晕地项合身边,挥了挥手,项合直接倒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而项合依旧一声不吭。

白止嘴角微勾,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索性也没有拆穿,俯身,看向了青碑。

此时的青碑正面朝上,上书两字。

字体方正,并不是如今圣人钦定的春秋金文,白止不认得。

但是这两个字却带着一股诡异的魔力,就连白止的心神都微微荡漾。

还是道宫中的琉璃小人眉头微皱,那条长带飘扬了两下,白止才回过神来。

随即立刻移开了目光,轻舒一口气,有些忌惮的开口道;

“太史可知,这青碑之上的字体,是什么?“

而一边的伯阳父则是看着白止迅速恢复清明,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开口道:

“禀王上,这青碑上的字体,乃是数千年前的祭祀古文。

如果老臣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叫‘天祭’!”

白止皱了皱眉头:

“天祭?

这是祭祀用的碑文?”

伯阳父摇了摇头,开口道:

“之前是,但是后来,这种文字一般是用来传递天人之意。”

白止挑了挑眉:

“那这个碑文的作用是?”

伯阳父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了高天之上,垂落的滚滚九天之云:

“通禀天人.....”

白止微微一愣,瞳孔微缩。

顺着伯阳父的视线看了过去。

云海翻涌,红霞映现,盘桓在骊山上空。

一个一身红袍的少年屹立在红霞之上,面若冠玉,眉心红痣点缀。

而他,正盯着白止,张嘴,吐出了两个字:

“有趣......”

虽然这个少年口中说的是有趣两个字,但是眸子却尽是漠然。

看向白止的眼神,与看那些树木花草浑然无异。

白止浑身冰寒,如坠冰窖。

看到那个红衣少年,他如同看到苍天在上。

在少年的注视下,一身磅礴气血也在迅速凝涩,就连动一根指头都难如登天。

而此时,一道并不算魁梧的身形挡在了白止的身前。

伯阳父轻声开口:

“圣人所界定天人之隔尚未消散。

既为天人,你,如何敢入九州之地?!”

红袍少年的目光从白止的身上缓缓移开,看向了伯阳父。

似是看到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东西,嘴角微微勾起,轻声开口:

“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有消散,而是寻得了一丝蒙昧真灵。

啧啧啧,本座倒是有些后悔当初直接打杀你了。”

伯阳父默然,看了一眼四周,随后再次看向了红袍少年:

“虽然,老夫不太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大概是明白了一点。”

红衣少年点头:

“明白了就行,那本尊也便不用麻烦了。

你,自我了结吧!”

伯阳父的脸上却满是肃然,轻舒一口气。

随即手中出现了一定古朴的儒冠,极为细致的扎在了头上。

头顶的清光愈发浓烈,一尊通天文柱浮现在清光之中,万千金文在其上,摇曳生辉。

红衣少年也不急,摇摇晃晃的坐在云霞之上,双腿轻轻晃荡,笑道:

“‘君子死,冠不免。’

你们儒修的讲究,可真不少。”

伯阳父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红衣少年,朗声开口:

“某虽知天命难违,史有定论。

但还是斗胆问上一句,天人缘何落下九州,乱我国运?!”

红衣少年撇了撇嘴,轻声道:

“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凉。

天人挥鞭驱四运,万物兴歇皆自然。

你们儒修妄图以人力拒天命。

此举乃是大逆行事,天道亦难容。”

伯阳父静静地听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摇了摇头。

轻声开口道:

“某不识青天何高,黄土几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天人何在?太一安有?”

一言一句,如金震玉响。

朗朗青气蒸腾,沛塞沧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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