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戏谑道。
丁韶林却是苦瓜着一张脸,反驳道:“啃老族就算了吧,家里老爷子虽然一张字画值个上百万,但这些年下来,字画拍卖的钱全部都被他老人家拿去做了慈善,可从没便宜过我这个孙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几年中,你凭着老爷子丁墨轩传人的身份可没少捞油水吧,我听新川说,你现在替人剪个彩,题个字什么的,少说也有三五万赚的。”
“这倒是不假,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还有,我虽然打着老爷子的名号,可我丁韶林也不是光说不练一张烂嘴,我的书法丹青虽然比起家里叔伯们稍差火候,但也勉强算得上是登堂入室,嘿嘿。”
丁韶林稍有几分得意道。
苏渔会心一笑。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算啥,新川那个王八蛋才是真正正正的啃老族,整个家族在警界只手遮天,母亲又是庞大跨国集团的董事长,有时候我倒是真的有点嫉妒他,投了个好胎!”
丁韶林哈哈大笑道。
一旁的林妍听着二人的对话内容,在其中不免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当下心中暗暗有了些计较。
燕京丁家的老爷子丁墨轩的名号,不可谓不是如雷贯耳,几年前深州市曾经拍卖过一幅丁墨轩的作品,最后竟然以399万的天价成交,要知道现代书法家以及画家的一幅作品,能卖到十几万已经是了不得,故此,399万的天价该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而那个十分不讨她喜欢的夏新川的身世,更是配得上燕京顶级公子哥这个称谓。
更令她感到震撼的是,这两个人,一个肯为苏渔开车当司机,而另一个在苏渔面前则更是一副全职小弟的样子,着实令人费解。
这个与她“同居”了三个月的未婚夫究竟是什么来历?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她眼中已然是庞然大物的夏家,在苏家面前,亦要低人一等,虽然苏渔只是苏家的私生子。
这时,苏渔话头一转淡淡说道:“对了,甄鹏飞也在深州。”
丁韶林闻言,眉毛一挑,面色沉吟下来,片刻后才接话道:“几年前这个家伙把话说的那么绝,从那个时候起,我也不把他当成兄弟,当年咱们也算是为了那事东奔西跑,四处求人,差点把内裤都当出去,然而最后就换来他一句老死不相往来,真是好心被当成他妈驴肝肺。”
丁韶林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说起脏话来,也是不含糊。
“本来以为你和新川不一样.”
丁韶林打断苏渔的话,有几分激动道:“我当然和新川不一样,但就这件事来说,我觉得新川做的没错,上一辈的恩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年苏胜和赵乾坤欺负甄鹏飞时,是谁第一个站出来的?
还不是新川!我们为了他甄鹏飞得罪苏胜,可到最后,他一个人离开燕京,这些年来,兄弟几个谁不是被苏胜骑到脑袋上拉屎,老四的腿都被苏胜打断了!”
苏渔舒了一口气,没有接话,兄弟几人之间的心结,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几个人心中还是或多或少有着些怨念。
片刻后。
丁韶林还是点了一支烟。
“阿渔,你也别怪我说话直,既然他当年弃我们而去,就说明我们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日后再相见,也最好只当做陌生人。”
“罢了罢了,不提他了,一会到了,你给新川发个信息,让他过来找我们。”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林妍突然把头扭向苏渔,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苏渔笑道:“你不是昨晚说,今天要陪我去和那些富婆打麻将,把我的衣服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