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接到苏渔电话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但是当他赶到时,赵家宅院正刚好被封锁。
正是先前阻却夏新川进门的那个哨岗兵,用枪杆子指着陈宇森的鼻子,将他赶出了许远。
心中不安如同热锅蚂蚁的陈宇森,重重一拳打在面前的树上。
因为他知道行李箱中是一柄古剑。
苏渔现在很需要它。
离陈宇森不远的一颗大槐树下,正有两个中年男人围坐在一张石桌边乘凉,桌上摆放着一个紫砂茶壶,茶壶中晾的是最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
“白镜,想见你这只狐狸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说话的男人上衣口袋上别着一支破旧钢笔,不是姜喻林,还能是谁。
另外一个男人,自然便是银狐丁白镜。
丁白镜手中把玩着一只材质上佳的狐形白佩,道:“现在无事一身轻,自然闲散一些。”
他手上的那个商业帝国,已经全部交给他的侄子丁韶林。
“真的无事一身轻?”
姜喻林问。
丁白镜喝了一口香茗,不做答。
姜喻林说道:“虽然我只是一介俗人,从不理会江湖事,但我却也知道东瀛十大门派,不乏有贼人想要染指华夏,这般境况下,你这个龙门第一龙使,当真可以置身事外?”
丁白镜一笑,豁然道:“泱泱华夏,后继者何止千万?
不差我丁白镜一人。
何况东瀛贼人窥伺华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又有哪次得逞?”
他又喝了一口茶,望着赵家宅院的方向,“肃清东瀛贼人的事,日后自然有人去做,我丁白镜闲云野鹤,一生懒散惯了,今天过后,便不再入世。”
姜喻林点点头,来了丝兴趣,问道:“那个苏家的孩子,比你如何?”
丁白镜摇了摇头,实言道:“只怕不如。”
这个答案,姜喻林并不意外。
国卫不出,谁与争锋?
二十年前,除去昆仑国卫,华夏无人可与丁白镜争锋!
但是丁白镜接下来的话,却令姜喻林眸中一亮,惊艳十足。
“他今年才只不过二十几岁,超越我只是时间问题,或许五年,或许三年,甚至更短。”
说罢,丁白镜起身。
姜喻林饶有兴趣的追问道:“你今天替他解围,难道你就不怕被他超越?”
丁白镜摇了摇头,“反正我又不是华夏第一人,被人压在头上已经几十年了,习惯了。”
丁白镜这话虽谦虚,但不假。
因为华夏不入世的高人,不在少数。
正如他自己刚才所说,今日过后,他便遁居山野,隐世不出。
“今天这茶,就喝到这里吧。”
“我答应过我那个侄子,不会让这个苏家孩子出半点意外。”
丁白镜说罢,便迈步离开。
……
树下。
陈宇森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中年男人。
“把你的行李箱给我。”
丁白镜说道。
“啊?”
陈宇森先是讶异,随后眉头一皱,语气不善道:“你是谁?”
“丁白镜。”
丁白镜如实说道。
“丁白镜?
不认识。”
“这不重要,你把行李箱给我,我帮你带进赵家。”
陈宇森没好气道:“就你?
你他妈谁啊?
你赶紧麻溜的滚开,别跟我搁这里废话,不然老子跟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