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人凤连忙提了提棉被,盖住了自己胸口,而李青苗则轻易的捕捉到了徐人凤眼底那抹稍闪即逝的惊慌。
“徐……徐哥,啊不,是徐姐……姐……”李青苗慌不择言。
徐人凤一抬眼皮,冷冽的瞥了李青苗一眼。
李青苗心里一个咯噔,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徐人凤似乎很介意别人发现她的真实性别。
她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的道:“徐……徐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徐人凤敛眉不语。
李青苗更是骑虎难下。
又过了片刻。
李青苗强自镇定下来,道:“徐哥哥,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你涂上药后,就好好休息吧,徐哥哥。”
她将徐哥哥三个字咬的很重。
望着往门边移去的李青苗,徐人凤突然开口道:“站住。”
……
厨房中。
苏渔正与李青苗的爷爷奶奶相谈甚欢。
“年轻人,刚才听我们青苗说,你们几个都是燕京人?”
洗着菜的老伯问道。
正用刀切着鸡肉的苏渔回答道:“只是小时候在燕京长大而已。”
闻言,老伯连忙放下手中的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哎呀,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城里孩子,哪里能干得了后厨这种粗活,孩子,你快放下菜刀,我来切就好,你就回屋子里等着,饭很快就做好!”
苏渔回头看向老伯,笑道:“大爷,我可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再说了,谁家往上数三辈,不是农村人啊。”
老伯道:“害!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农村长大,哪能跟在城里长大一样?
最起码,受教育的质量就是不一样的。”
“大爷这话就不对了,现在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大学生也不少啊,其实,现在我国的教育,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公平公正公开的。”
苏渔道。
老伯叹气道:“你们城里的孩子,路子总归是多一些,而我们这里的孩子,除了上学,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就像我们青苗……唉。”
“青苗不上学了吗?”
“不上啦,两年前,从高中毕业后,就没再继续念书啦。”
“为啥?”
老伯神情无比低落道:“我们青苗是个苦孩子,她小时候,她……她的妈妈就跟野男人跑了,而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自从青苗妈妈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村子,这一消失,都十几年了……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苏渔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大爷,问到了您的伤心事。”
老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没什么,这点丑事,这些年也被村里人嘲笑惯了,不碍事,不碍事。”
这时,李青苗的奶奶说道:“老头子,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咱们这窝囊事,跟村里那帮只会看咱们笑话的人又说不来,今天你就和小苏苏说说吧……不然憋在心里也难受!”
“唉……”老伯摇头叹气。
见状,苏渔说道:“大爷,大娘,你们家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上忙。”
李大娘欲言又止。
李大爷却是扯了一下老伴的衣袖,对苏渔说道:“小苏,多谢你一番好意了,但是我们家这事……你是帮不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