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刑天的房间却是反锁的,她压根就进不去。
马书文目眦尽裂,疯狂的敲打着儿子的房门,嘶吼道:“刑天!快起来!着火了!刑天,你快给娘开门啊!”
她的儿子王刑天虽然没有喝酒,也不会喝酒,但从小到大,睡觉一向很死,哪怕过年的时候窗外爆竹声大作,都不能惊醒他。
马书文陷入绝望。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房间,用力捶打着王松陵的胸口,大声哭道:“松陵!你起来啊!你快起来啊!救救我们儿子!救救儿子啊!”
王松陵这才动了一下,口中含糊不清道:“书文,你这是干嘛呢,不让人睡觉……”
马书文将嘴贴近王松陵的耳畔,哭喊道:“松陵,着火了!快起来!你快起来啊!”
王松陵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
登时。
他酒意全消。
忙不迭的一下坐起身来。
“书文,这是怎么回事!”
马书文哪里来得及解释什么,只是推搡着他,道:“你快去救儿子!刑天还没醒!他的房间反锁着呢!”
王松陵迅速下床,冲到王刑天的卧室门边。
咣当一声。
他一脚踢开了屋门。
看着仍在床上酣睡的王刑天后,王松陵才松下一口气来。
他扭头对着仍在痛哭的妻子说道:“书文,你别着急,先去我书房里,我抽屉里有两个防毒面罩,你拿过来,和儿子一人一个!”
因为王家房子的构建是水泥板房,其密封性远比砖木结构的农村老房子要强,所以此刻虽然院中院外俱是大火黑烟,屋子没却还没有被黑烟渗透进来。
虽然烟还没渗透进来,但屋内的温度却是不断升高,如同蒸笼一般。
王松陵抱着几条棉被冲到卫生间,将之全部渗透之后,再次回到王刑天的卧室中。
就在此时,大火烧断了这一片所有的电路电线,屋内的灯光瞬间跳闸。
窗外滚滚黑烟越来越浓。
烈火无情的啃噬着塑料质的窗子,发出噼里啪啦的恐怖声响,同时,黑烟开始渗透每个被大火撕裂的角落。
浑身伤痕的王刑天被父亲叫醒。
他望着窗外的一切,目瞪口呆。
“刑天,别怕!”
王松陵快速的帮王刑天带上一只防毒面具,道:“儿子!快披上这条湿棉被,冲出去!”
王刑天披上湿棉被,拉着父亲和母亲的双手就要向院子中奔去。
……
不远处。
李景望着王家的院子,突然说道:“琴,要不我们还是亲自去确定一下,那王家人到底有没有死光,另外,有可能的话,还可以拿回那块白兽之琥。”
“怎么?
你不是刚刚还断言说,如此大火,没有人可以活着逃出来吗?”
陆长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总觉得那个王松陵,不应该以常理度之,万一他要是没死的话,在主子那里,你我死罪难逃。”
李景道。
陆长琴望着大火,冷声道:“那你是准备怎么个确定法?
去那大火里看看?”
李景道:“这么大的火,别说进去,就算靠近一点,只怕也要被烫伤。”
“那你有什么办法?”
李景道:“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你留在这里,我自己进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