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才道:“爸爸他早就已经将阿渔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了。”
林妍哑然。
视线投向门外的父亲身上看了片刻,却依旧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道:“哥,不管如何说,你都出去劝劝爸爸,让他不要再求别人了,别人既然不想帮我们,那么就算勉强人家,人家也不会有多么上心,你去叫爸爸进来,我有办法了。”
张大才有些犹豫。
林妍推了张大才一把,“你快去呀!”
张大才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门外,对林南海重复了一遍林妍的话。
就在林南海和张大才在门外说话的时候。
林妍才突然想起来,他有夏新川的号码。
她拨通夏新川的号码后,开门见山的问道:“新川,阿渔他是不是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夏新川沉默了良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林妍讲了一遍。
林妍的手机一下掉在被单上。
话筒中还在穿来夏新川的话:“嫂子,你先别担心,我们现在也在找老大,但是……我现在人在燕赵省,我们夏家就算有力也使不上,并且那个狗日的赵家,似乎有意的限制了我们夏家的权力,我现在无法支配燕赵省的警力……”
这时,林南海与张大才回到了病房。
林南海叹气道:“女儿,这次算计阿渔的,应该是燕京赵家……如果真是他们的话,我们求人也无用,这次,就连你姜伯伯他也是束手无策啊!”
林妍说道:“爸,哥,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弄清楚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林南海迫切的问道。
林妍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淡,却是不肯多说。
“你问先出去吧,我打个电话。”
林妍拿起手机说道。
见状,林南海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大才卡住了胳膊,“爸,还是先让妍妍她休息一下吧。”
……
待林南海与张大才相继退出病房后。
林妍打开微信,从自己设置的黑名单中翻出了一个联系人。
备注名叫做白子都。
她犹豫了良久,最后选择把白子都拉出了黑名单。
而这个名叫白子都的人,是她当年在复旦大学读研时,认识的初恋男友。
……
燕京。
林苑。
直到晚上七八点钟。
沈青瓷才突然想到苏玉衡的存在,于是跟林游龙道别道:“林爷爷,天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林游龙道:“那我给你打个车,不怕路上不安全!”
沈青瓷笑道:“没事,林爷爷,您歇着吧,我走了,明天有空的话,我再来看您!”
“好!那咱们可说定了啊!明天你一定得过来,明天正好我孙女也在,我介绍你们认识!”
“好!林爷爷晚安!”
“嗯,沈丫头你路上慢点!”
……
沈青瓷离开水榭后,沿着浮桥走出湖泊后,便发现了正站在松柏树下等她的苏玉衡。
“哇,苏叔叔,你不会就一直站在这里等我吧?”
沈青瓷不可思议道。
苏玉衡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下午的时候,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故人,就一块叙了叙旧。”
“哼!你就不会说是啊!那样的话我还会感激你一些!”
苏玉衡道:“你可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撒谎。”
沈青瓷向着苏玉衡吐了吐舌头,突然疑惑道:“林爷爷在这里当了三十几年的花匠,他可是告诉我说,自他来到林苑做工起,我是第二个进来过这里的人,那么谁是第一个?
难道是苏叔叔你?
也难怪,怪不得你知道这里风景好看呢!”
苏渔没有否认。
他的确是林游龙口中的第一个。
沈青瓷又道:“也不对呀,你刚才说你在这里遇到一位故人?
难不成你的那位故人也来过?
为啥林爷爷不知道呢……哦,下午时,林爷爷还差点误会我是偷鸡摸狗混进来的,这话该不会就是说你那位故人的吧?”
偷鸡摸狗。
苏玉衡眼底一动,这个形容倒也恰当。
因为工藤晴海确实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来的。
他道:“大门就那么敞着,人人可进,为啥人家要偷鸡摸狗的进来啊?”
沈青瓷一想也是如此,也就不再纠结。
这座林苑里,看似大路朝天,人人可进,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这几十年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入这林苑,结果却都被拒之门外。
而今天苏玉衡和沈青瓷之所以能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进林苑,是因为在他们来之前,工藤晴海便用了一种类似于催眠作用的阴阳术使林苑的两个龙门近卫失去了知觉。
“苏叔叔,天这么晚了,要不我们打个车回去吧,走着去地铁站真的太累了,磨得我脚疼。”
沈青瓷略有些撒娇道。
苏玉衡却不依,“你啊,这就是公主病,富贵日子过惯了,今天说啥也不能依你,就要坐地铁回去。”
沈青瓷气愤道:“那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今晚回去你要给我揉脚,揉一晚上!不准你合眼!”
苏玉衡丢下沈青瓷,一个人走在前面,嘴中说着:“再讨价还价的话,当心连地铁都没得坐,我们走着回酒店!”
“哼!”
沈青瓷板着脸跟在苏玉衡的身后,嘴中振振有词道:“亏我妈还告诉我说,跟在你身边,本身就是一种修行,呸呸呸!修行个屁!唐僧去西天取经还是骑着马的!而我就只能走着!就你这样的,就算是个佛祖,那也是无天佛祖!大恶人!”
苏玉衡哈哈笑道:“圣僧骑马,泼猴徒步,八戒牵马,沙僧挑担。
你仔细想想,你已经修炼到了那一层?
起码比八戒和沙僧强吧?”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你才是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