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喜欢阿渔。”
“喜欢他,就不会伤害他?
青苗,你万万不该这么想,以前的我,伤害阿渔的事情,做的还少吗?”
“浅静……”
“别愣着了,报警!”
说罢之后,韩浅静便出了门去。
……
亭子中。
苏渔一直后退,被陆长琴逼到了亭子的角落里,他背靠着一根石柱,再也无路可退。
“苏渔,你自以为你所布下的这个局天衣无缝是吗?
而我就是任你摆布的提线木偶对吗?
这种深藏于幕后操控一切的感觉怎么样?”
“没错,或许你的确很高明。”
“但你还是太过自负了!你这些自以为是的聪明,尚且被我看出了破绽,又何况秦烈呢?
这偌大的杭城市能收拾你的人,又何止一个秦烈?
且不说旁人,只说眼下,你自认为在我手底下,你有丝毫胜算吗?
就算你以前可能当过几年兵,体魄过人,甚至可以收拾得了那个什么日暮由野,但你到底只是一个不通武道的普通人,我要杀你的话,很简单。”
苏渔挑挑眉,不反驳。
以陆长琴的实力,他的确没有半点胜算可言,哪怕把东宫第一天王苏玄离叫到这里,也绝非陆长琴一合之敌。
陆长琴这个由虎榜高手秦烈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实力当然是深不可测的。
“或者,你吃定我不会杀你?”
陆长琴视线玩味,“苏渔,秦烈不是傻子,想必他很快就会挖掘出你的存在,也会知道我和你之间一直保持着来往,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我不杀你,那他就一定会杀了我。”
陆长琴不给苏渔接话的机会,“你千万不要认为,凭你东宫那几百个人,能护你周全。
对于任何一个虎榜级别的高手来讲,一人灭一个特种兵营都绰绰有余了!”
“你说完了?”
苏渔淡淡问。
“你以为我在唬你?”
“你说的我都信。”
“那你还有什么话说?”
“长琴……”
“不要叫我名字,两年前……还没失忆的你,也没叫过我的名字。”
“我们两年前,真的认识吗?”
苏渔问。
“认识。”
“那两年前,你会像现在这样,用刀顶着我的脖子吗?”
“不会。”
“两年前,我是个怎样的人?”
苏渔问。
这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这两年来,他甚至从没有问过李青苗,自己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陆长琴回答道:“起码……两年前的你,比起现在来,要……可爱很多。”
“可爱?”
苏渔闻言,失声笑道:“这个形容似乎有些不妥呢。”
“怎么?”
陆长琴稍稍放缓匕首的力度,因为苏渔脖颈间的血液太过刺目。
“虽然不知道以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从我身上的这些刀疤中,我大概能想象的到。
如你所说,我或许以前当过几年兵,但是我身上这些伤疤,似乎都是冷兵器留下的,尤其是我胸口的这一处……似乎差点就被人一剑穿心了呢。”
说着,苏渔抬手缓缓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
他将上衣扒掉,随手甩在地上,将自己伤疤交错、触目惊心的上半身呈现给陆长琴。
“一个身上负有数十道伤疤的人,大概不会有人将我与可爱两个字联系到一起吧?”
苏渔将手指落在自己心窝处的那个伤疤上,“如果我所猜没错的话,当年我失忆,就是因为这几乎要掉我性命的一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