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准时。”源稚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夜光腕表。
前方被起眼的灯光照亮,斯莱布尼尔在触及海面的一瞬间便亮起了所有的灯光,海水从它的两侧划开,就像是破海而来的黑色巨鲸。
被海水吞噬了一半的跑到太短了,对于一架刚刚结束超音速飞行的飞机来说根本不够用,但源稚生就这么坐在悍马的保险杠上,嘴里吊着一根香烟,面无表情,面不改色地看着向他冲刺而来的黑色天马。
最后五十米,湾流突然向前方喷射出火焰,发动机你想推力全开,高达数百度的高温气流几乎能把源稚生屁股底下拉了手刹的悍马都推动。
但源稚生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湾流停在悍马的前方,就像是一头发狂的公牛冲向牛斗士,但却在最后关头被拉住了尾巴,只差几米,湾流就会撞上悍马,夹在两者之间的源稚生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疯子!”机师对源稚生竖起了中指。
要是是面对其他人,这位暴躁的机师可能就要跳下去打人了,但这里是日本,面前那个疯子是日本分部的人,所以他只敢以国际通用手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日本分部的人,都是疯子、变态、奉行极道文化的黑社会啊!
舱门打开,源稚生本来应该走上前去热烈欢迎,但他却依旧端坐在悍马的保险杠上,一脸倨傲地问了一声:“本部的诸位谁带了打火机?借个火。”
显然,源稚生这是在立下马威。
他的眼中含着刀剑的清光,那是一双令人敬畏的邪眼,懦夫面对这样的眼神都会像是被蝎子蛰了一口。
他很少用他的眼睛正眼看人,真是因为这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于拥有侵略性了,但今天,用他这双邪眼来为本部的专员制定“规则”再适合不过了。
但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一件事,那就是神经病哪会在意别人的眼神?
舷梯降下,木屐声清脆悦耳四柄油纸伞飘出了舱门。
四人穿着同样质地的印花和服,脚下是白袜和木屐。四柄伞中一柄画着海浪与古船,一柄画着白鹤与菊花,一柄画着喷发的富士山,最前面的那柄最是威武,什么都没有画,只有墨意淋漓的四个大字“天下一番”!走在第二的一人腰间还配着黑鞘的长刀。
源稚生愣住了,这是哪里来的旅游团?
“见鬼,这是成田机场吗?我怎么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白鹤与菊花水说。
“真够冷的,他们就不知道把我们安排在归并通道降落吗?”天下一番抱怨道。
“我们真的有必要船沉这样吗?”海浪与古船看了看身上服饰,叹着气说道。
“校长送的礼物,祝我们日本之行一番风顺,还是穿上最好,就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份礼物怪怪的。”天下一番耸了耸肩。
“老大,你说日本分部会不会派一辆大limo(豪华轿车)来接我们?我们可是坐专机来的,阶级的车也应该高级点吧?”白鹤与菊花看起来有些憧憬。
自命为团队中日本通的天下一番给出了回应:“有可能,日本人是死要面子的民族,说不定还会安排少女团来为我们献花。”
。。。。。。源稚生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尼玛这真的是来旅游的啊?还豪车?还美少女?这种组合真的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