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脑子里都有些混乱。
但不解释又似乎不行。
“我……”
“我……”
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吧……”岑牧野懊恼地瞥过脸去。
好像是……是什么流了出来?是癸水?还是别的什么?这要如何解释?
麓鸣儿羞得用被子把头蒙上,对着外头的岑牧野吞吞吐吐道:“我……我没事,还是四哥说吧……”
岑牧野捻了捻手里有些黏滑的液体,只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就想替她揉揉肚子而已,谁知不小心睡着了,那手也不知溜到了哪里……
悔不当初自己非要过分的关心,替人家焐什么肚子,现下有些尴尬得难以收场。
“那个……天亮了,我去让人备些早点送来吧……吃完了好回城。”岑牧野匆匆地下床,都没敢再多说两句,头也不回地直往外走去。
听到关门声,麓鸣儿才敢把头探出被来,有些委屈地扁扁嘴,是不是因为自己弄脏了他的手,才惹得他不悦?否则为何跑得这样的快?
总之,从这以后,她总是在夜里会控制不住地想起那段令人羞赧的梦来。越想便越觉得真实,越想便越希望能了解他心中所想……
麓鸣儿在屋里用过早饭后,发现也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只好又穿回昨日的那身骑装。刚走出门,便听到隔着一堵围墙的马场上传来的嘈杂声和犬吠声。
正疑惑着,庾歆然也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小姑娘,身子好些了?跟着我看热闹去不去啊?你四哥也在呢!”
这庾歆然倒是知道她的心思,若是不说岑牧野也在,恐怕这小姑娘是不会轻易去凑热闹的。
麓鸣儿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庾小姐,那您等等我,我把行李放回去再跟您一起去吧!”
庾歆然颔首,等她出来,两人便一块儿出现在了人头攒动的马场看台上。
“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这么热闹?”麓鸣儿往下一看,这马场上不仅有洋人,岑牧野也在。
其中一个洋人手里还拉着一条猎犬,冲着一个被麻绳捆住手脚的少年不断狂吠。
而那个牵狗的洋人,麓鸣儿也正好认得,就是那日在怀特夫妇酒会上同她邀舞的查尔斯。
“这群洋人净不干好事儿!”庾歆然忿忿道,“那孩子和昨晚的那群山匪是一伙儿的,昨晚山匪绑票逃走时,应是落单了。”
“山匪居然敢绑洋人?”麓鸣儿惊讶道。
庾歆然冷哼一声:“政府怕洋人,山匪可不怕!他们就指着绑了洋人,给他们分几成洋商行的股份呢!”
麓鸣儿点点头,心下了然。同时莫名觉得这山匪还算是盗亦有道。
庾歆然接着对她说道:“我听说,你四哥和那山匪的头目有一些交情,昨晚好不容易与那边说通了,让洋人交点赎金,这事儿也就算了。
可谁知那群洋人睡了一觉,嫌那赎金多,便想着拿一个孩子出气。说是让那孩子和他们的猎犬赛跑,要是那孩子赢了,就放了他。否则就等着那群山匪拿他们手里的人质来赎这孩子!
但你想想看,一个小孩怎么跑得过一条训练有素的猎狗?
这孩子输是一定的,而那帮山匪也绝不会用好不容易绑来的洋人质去赎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事情的结果,肯定是对那小孩不利,小命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哎……”
这些洋人果然是出尔反尔,可这样一来折损的还是她四哥的颜面,而那个孩子更是性命堪忧。
“四哥不是不爱理这帮洋人吗?怎么昨晚插手起这事儿来了?”麓鸣儿不解地问道。
庾歆然拍了拍她的肩,唉声叹气道:“哎,你四哥当时要不是为了给你从洋人手里借大夫,也懒得管这样的闲事,现在看来真是把自己给卷进去了。”
原来竟是因为自己,才给他招来了这桩麻烦事,这让麓鸣儿感到内疚不已。同时又十分担心他现下的处境,可自己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又要怎么帮他解围?
正犯难时,她又瞥见了查尔斯和他牵着的那条猎犬,突然灵光一闪,愁容换做了笑容。
“庾小姐,您在这儿等等我,我下去和一位朋友打个招呼!”
不等庾歆然再问,麓鸣儿已一路小跑着往那群洋人扎堆的地方跑去……
PS:
鸣儿,我想送你一包卫生巾(/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