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之察觉,却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后放下花枪,与岑牧野回了一礼,“倒也不是来得早,昨日辜太太想学戏,学得晚了,于是好心留我在此住了一宿。想着岑老板今日要来,故此没有推脱。”
“哦?听这意思,傅老板今日是特地找我有事?”岑牧野拉着麓鸣儿的手,又坐回位子上。
傅砚之拿过方舒怡递上的手巾,抹了抹额间脖上的汗,便坐到二人对面的圈椅上。
“是有件事,想要请岑老板帮忙。”
傅砚之话音刚落,那送脆柿的小厮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太太,这篮是这树上最好的,您看够不够?”
“是柿果吗?”麓鸣儿倒比方舒怡还快就站了起来。
“瞧瞧,我把一个馋丫头带了来!”岑牧野笑着拿手虚点着麓鸣儿,“刚刚还没进院呢,隔着外头那堵墙,她就相中了这些柿果,直说如若刮过一阵风,就能掉下几个尝尝,那该有多好!”
麓鸣儿听了这话赶紧坐下,一脸的羞臊。
方舒怡被这两人给逗笑了,忙上前拉起麓鸣儿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到那篮柿果跟前,“先来挑一个,回头我让人多摘一些,给你送家去。”
一篮轻抿初霜的橘红秋实摆在她的眼前,别提多诱人了!
可一想起自己刚刚失态的模样,麓鸣儿便犹犹豫豫地不敢伸手。
岑牧野笑着走到她身边,同她低声说道:“表姐让你挑,你就挑一个,不过‘胃不好’不能多吃这个,挑一个咱俩分着吃,好不好?”
“看看,看看,连吃个柿果都要经过你的同意,还说不是你欺负鸣儿?”方舒怡说着直接塞了两三个到麓鸣儿的怀里,“别听他的,想吃就吃,还能一下子吃坏不成?”
麓鸣儿正为难着,便听一旁的傅砚之说道:“这柿果啊,是不宜多吃,尤其是脾胃虚弱者,还是少吃为宜。辜太太,不如您让人把昨日我带来的洋莓拿来,让岑老板和鸣儿尝尝?”
方舒怡一拍脑门,“呦!我还差点忘了这好东西了!”她冲着候在一旁的小厮挥了挥手,便道:“快去快去,把昨日傅老板带来的洋莓洗了端上来。篮子里这些柿果,你们就拿去分了吧!”
小厮得了吩咐,乐呵呵地提着篮子便退了出去。
“可是从俄罗斯国来的洋莓?”岑牧野问道。
“正是。是一位在那处经商的朋友所赠,很是难得。”傅砚之答道,又看向麓鸣儿,“听说洋莓倒是润肺健脾胃,鸣儿可以多吃些。”
麓鸣儿苦笑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怀里那些诱人的脆柿,十分不舍地将它们放到了桌上。
这丫头,有了身孕后,不但没添什么恶心反胃的毛病,却是嗜睡馋嘴得厉害。岑牧野无奈地笑笑,领着她又坐回原位。
“傅老板刚刚说有事想要岑某帮忙?不知是何事?”岑牧野想起刚刚被小厮打断的话题,便主动向傅砚之又提起。
傅砚之微微一笑,向他说了来龙去脉:“是这样,我的挚友吴齐生,吴先生,他想在坪县盖个戏楼,组个戏班。不曾想,看中的那块地皮也有其他人想要,但我们在坪县并不认识什么有权势之人,只听闻岑老板的父亲在当地颇有些声望,不知岑老板可否帮傅某知会岑老爷一声,傅某不日好与吴先生一同登门拜访。”
父亲在坪县虽有声望,但历来行事低调,替人说项谋利之事更是从不肯应,也不知这傅砚之是从哪儿探得的消息,竟找到了他的家门。
“这事儿啊,倒也不算什么难事……”岑牧野笑笑,并没有推却,只是越发想知道,这傅砚之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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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能吃能睡没啥反应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