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鸣儿点点头,接着说道:“初儿还小,这种病越早治越好。我在美国的导师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初儿如果能去,这会是一个很大的机会和便利。”
“好。那就去!”岑牧野几乎没有犹豫便做出了决定,“最快什么时候能动身?”
麓鸣儿想了想,便回他道:“我与北平医院还没正式签合同,但手头的工作需要交接,最快得到年后。如果美国那边顺利,就能早些回来。如果治疗时间长,恐怕就要做好长期在那儿的准备。”
“只要能治好初儿的病,去哪儿我都可以。”在这世上,除了她,初儿便是自己最最在乎的人,岑牧野没有任何理由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那你在北平的生意呢?”麓鸣儿问他。
“这儿有阿星,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若有什么大事,我偶尔回来一趟也不是不可以。”他似乎已在心中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只要她一句话,就是今晚动身,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麓鸣儿听到他的话,不由地鼻酸。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可幸好,她的初儿还有个称职的父亲。尽管严厉,却是真正能够疼爱他到骨子里的人……
“密斯傅!我洗完啦!”小若初拉开浴室的门,探了小脑袋出来。
因他这副可爱的小模样,麓鸣儿噙在眼里的泪没能忍住便忽然掉了下来。
“密斯傅,你哭啦?”小若初偷偷拿眼瞄了一下她身旁表情严肃的岑牧野,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是父亲欺负你了?”
麓鸣儿抹了抹眼泪,笑着反问他道:“那你会不会帮我报仇?”
小若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十分肯定地答了两个字:“不会。”
“为什么?”麓鸣儿学着他的样子撅了撅嘴,她可不满意这样的答案。
“因为……因为父亲才不舍得欺负你呢!”小若初噌地一下躲到岑牧野的身后咯咯笑道。
“哼,你们父子俩果然都爱欺负人!”麓鸣儿气呼呼地躲进了浴室。
“我……我哪有!”岑牧野着急地隔着浴室门自我辩解。
“就是就是,我父亲才没有!”小若初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喜欢你比喜欢我还多!”
岑牧野转过身去,笑着弹了儿子一个脑嘣儿:“臭小子,这话都谁教你的!”
“就不告诉你!略略略……”小若初冲他扮了个鬼脸,一溜烟便跑开了。
躲在浴室里的麓鸣儿,听到外面父子俩打打闹闹的声音,不由地便想起了岑牧野在书房里写的那个字。
完整的“家”,大抵就该如此。
这个字之于她的人生意义始终都是缺失的,而之于小若初呢?她已不想再给他可怜的生命带去遗憾,这是一种本能由来的责任。她觉得,恐怕只有用“责任”这两个字才能够慢慢说服自己……
PS:
喏,你们要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