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儿子完全离开他的视线,岑牧野便有些着急地去拉麓鸣儿的手。
可手还没来得及碰到,麓鸣儿便用眼神狠狠地将他逼退。
“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岑牧野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情绪显然已经有些焦躁。
“你做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今日我只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哦不,不是商量,是通知你。”麓鸣儿的语气不夹杂丝毫感情,听起来就像与陌路人对话那样冷冷冰冰。
岑牧野此时的不安已经快要达到了峰顶,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更猜不出她会有什么样的决定需要用这样冰冷的语气。
“初儿的病,我会带着他去治,初儿以后的生活,也都由我来负责。你有你的事,以后我们母子不会再来麻烦你。”麓鸣儿说罢,便伸手去关门。
“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岑牧野把手挡在门框上,死死地撑住,“昨日明明说好的,一起带着儿子去美国看病,现在你又说什么负责,说什么麻烦?!”
“儿子?”麓鸣儿冷冷地笑了一声,“他姓傅,和你们岑家有什么关系?和你岑牧野有什么关系?想要儿子,你大可找别人去生,别来对着我的初儿假惺惺!”
这话犹如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岑牧野的心里。
“麓鸣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问你,什么叫作假惺惺?”一贯骄傲清冷的男人,此时的眼里写满了委屈和生气,“我知道他是你用命换来的,你现在回来了想要弥补,想要争取,我理解,也从没反对。可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当年一走了之,我是怎么照顾这个孩子的?我可以不要钱,不要生意,推了所有必要不必要的应酬,我都必须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因为我知道,我的这条命,是因为有了初儿这个孩子,才可以强撑着苟且活下去……我疼他,爱他,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因为你。而你现在却说我是假惺惺?我告诉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即便是你,也不可以……”
面对岑牧野有些失了理智的声讨,麓鸣儿泛红的眼圈已快噙不住那些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眼睫一眨,那眼泪便控制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下。
岑牧野一见,又忍不住地一阵揪心。
他稍稍屈着一条腿站着,把头低下,低到能与她平行的位置,极小心地又重新解释:“丫头,你别哭行不行?我就是……就是不想让你误会我,我真的没有假惺惺……对你,对初儿,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行不行?”
岑牧野说时,还从门缝里窥了一眼那个破败的院子,便感到越发担心,“这地方……这地方我怕初儿住不惯,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你看……”
“砰”地一声,大门狠狠地被她关上,差点撞在岑牧野的脸上,他的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近在迟尺的声音却在耳朵嗡嗡作响……
“我特么……”岑牧野攥紧拳头,正要砸到门上,听到门内呜呜咽咽的声音,遂默默地收了拳,并把到嘴的脏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他冲着那扇破门大喊,委屈无助得他都想大哭一场……
PS:
老四:对不起,我爆粗口了……
没关系,妈妈抱抱你,嘤嘤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