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陈子澈跳下床,挨个把人叫醒,利索地套好了衣裳,赶紧起来,我先出去问问。
赵秦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闭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外面吹号角了。邱源一巴掌拍在赵秦的脑门上,快醒醒。我听人说,半夜吹号角,八成是敌袭。
敌袭?庞佑德一听这话,随即掀开自己的铺盖,将藏在下面的几封信藏进怀中。
虎子瞧见了,心里为庞佑德不值。王明一开始还往北疆寄过两封信,可这几个月连个信封都没给庞佑德寄。
几人收拾利索,瞧见屋里趁手的家伙一齐拿了出门。刚开院门,迎头遇见回来的陈子澈。
邱源问道,子澈,这是怎么了?
毛子半夜偷袭。李将军已经派了宋将军带着人去迎战了。
话音刚落,手执皮鞭的军官利落地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扯着大嗓门道,都出来!排好队形,准备对战!
陈子澈、虎子、安康三人奔着东边去。他们属于粮食营,得去粮食营列队。安康还是粮食营的营长。
庞佑德和邱源沿着巷子往西去,他们得去伙食营报到。
剩下赵秦一个人站在院子门口。他是文官,且身有残疾,需随时做好后援工作即可。
拿着鞭子的军官盯着赵秦瞧了两眼,沿着巷子走了两步,又甩了一记鞭子,喊道,都出来,排好队形,准备作战。
军官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转角,赵秦才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嘴边挂着苦笑。随即抹了把脸,他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
战争的恐惧侵扰了士兵们整整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有将士们通知敌人已经撤去,所有人紧张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望着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安康扶着木枪,缓慢地挪动站麻的腿,脸上露出笑,兄弟们,都回去吧。
虎子拍拍屁股,向前蹦了一下,扶着安康小声道,少爷,咱们也回去歇歇吧。
陈子澈与虎子、安康三人回到居住的小院子里,赵秦已经烧好水,将昨夜的饭菜热了热,快来坐着,我去拿筷子。
赵秦拐着腿进厨房抓了把筷子回来,将打听来的事说给安康他们听,昨夜毛子三万人来袭,幸亏咱们李将军一直没松懈。
据说来的三万个毛子,让炸药炸的到处蹿,点人头时,他们就跑了一千来个。
嚯。虎子大大地咬了口馒头,得亏在原来的线上又把地|雷往前埋了一里地。
同一时间,徐昌明神色惶惶地坐在军帐中,一旁的纪迩陶正专心地处理公务。
徐昌明独自恓惶了一阵,瞧着一边似乎丝毫未受战争影响的纪迩陶,拉着声道迩陶先生,如今军营中不安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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