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提议道,老黄,给刷层漆呗?
黄木匠正弯着腰,查看轮子的情况,头也不抬地回道,行,回头我问问谁有漆。
隔日,安康见到重新过了漆水的轮椅,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宋石头在一旁挤眉弄眼,调笑道,这个色不错吧。
陈子澈笑着摇摇头,怎么上的这个色?
黄木匠瞧了瞧椅子,抬头问众人,怎么,这色不好看?
金小三探过头,笑嘻嘻道好看,好看。
虎子憋着笑转过身,肩膀一直抖动。
瞧见众人的反应,黄木匠拧起眉头,他知道,这个色一定不对劲。这是个啥色?
啥色?刷漆的人问漆什么颜色?
老黄不地道。宋石头伸出一根手指,隔空虚点黄木匠,没问过弟妹就想让咱们五郎做新郎。
咱们军营里头都是大男人,去哪找新娘?哈哈哈。
老黄的脸在哄闹声中越来越红。
他快速摆手,瞎起哄啥呢。我这不是看不清色吗。别人给我,我就用上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谁晓得是红色哩。
哦,老黄牛是个色盲木匠。
朱色的轮椅成了军营里独特的存在。
在后来的几十年中,北疆军营里出现的轮椅必为朱红色。
至于军营里的轮椅为什么刷朱红色的漆,在后来已没人能说得清。只知道一年一年地传下来,轮椅似乎就应当是朱红色的。
农场的田间树荫下,五郎坐在轮椅上专注地看着面前小桌板上的纸。
小桌板是为了方便读书,特意加上的。
从昨天开始,安康领着几个小伙伴趁着休息时间,开始教他们认字。
兄弟,问个路。去北疆军营农场怎么走?
五郎抬头一瞧,眼前站着一个黑瘦男人,手中握着布条鞭子,身后还有两只黑山羊。一条大狗伴在男人腿边。
那大狗后背是大片的黑毛,四肢和腹部是黄色毛发,尾巴向下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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