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虎子这句话,孙大娘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转身进屋收拾衣服。
虎子。孙海成亲热地拦过虎子的肩膀,问你打听个事。
虎子奇道,什么事还要问我打听?
最近你们那新来的那个男人。爱打着扇子,身边跟着个十五六岁男孩的那个,那人是谁?
那是我们家夫人雇的掌柜,专门来看我们少爷的。最近许是有些事,在北疆要多呆一阵子。虎子奇怪地看看孙海成,海成哥,你打听他干啥?
嗨,上回我妹子小慧崴了脚,多亏得他送我妹子回来。我妹子一直想谢谢他,可也不知道他是谁。
海城哥,别这么客气了,徐掌柜的人好得很。跟我们少爷,那差点都是拜把子的交情。
人好也得谢谢,虎子,哥这也没什么好东西,上回去镇上打了半斤酒,你给徐掌柜的带回去。孙海成进屋拿了个小酒坛子,硬是塞进虎子怀里,你替我们谢谢他。
孙大爷站在村口,一直望不见牛车的影了,才转身回家。他颇有些担忧地对孙海成道,也不知道老婆子会不会受罪。她哪伺候过贵人。
爷爷,人虎子说了,就让奶奶去帮着干些事,陪着老太太说说话。不用干什么活。那能有什么罪受?您要是不放心,过两日,我跑一趟,去瞧瞧我奶奶。
天一亮,傅大花利索地穿了衣裳,悄悄地下了床。把昨日里捡来的烂果子和烂菜叶扔进刚垒好的猪圈里。那里面有四头小猪,哼唧哼唧地抢着食。
在鸡圈里摸出了四颗蛋,小心地收到篮子里。傅大花瞧了瞧满满一篮子的鸡蛋,拿出三个放在一边,又拿了十个装进她平常挎的篮子里。
娘。阿毛披着件衣服跑到傅大花身边,白生生的肚皮就露在外面,他还不会扣扣子。
好阿毛,娘给你穿衣裳。咱今天呀,吃鸡蛋。娘给你煮了鸡蛋。傅大花揽过儿子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给他好好穿衣服。
傅贵敞着怀走出来,傅大花哎哟了一声,你也不会扣扣子了?这么大人了,不晓得羞。
有啥羞的,在自己家,我也没出去。傅贵到底还是把衣裳扣起来了。啥日子,咋还一人一个鸡蛋?
没啥日子。篮子攒满了,可不就得吃。
一会儿我去镇上,找小川问问菜和猪的事。咱这菜长得可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