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花啊。农场里的每一匹马都有名字。什么小花生,小红枣,小黑皮,小白花。这都是安康起的名字。
起初大家都很嫌弃,那马儿威风凛凛,结果叫小红花?后来叫着叫着就习惯了,也没人再说什么不好。
安康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走,去瞧瞧去。
马厩里,小红花低着头正吃草料,边上已经围了一圈人。
都是来看怀了崽儿的小红花。
安康瞧瞧小马驹的爹,小黑皮,再看看小红花,不知道小马驹会不会是黑红花或者红花黑。
老杨抱了一堆草料,放进小红花的食槽里。趁着小红花吃草时,摸了摸小红花的脸。他笑着道,小红花是咱们这里最温顺的马了。
今天给小红花加些豆子!安康也凑上前去,摸了摸小红花的马脸,小声嘀咕道,你可是要改变马儿历史的马了。小红花,你要加油。
今天的麦收和昨日一样,不过大家已经知道了规则,来的路上时就分好了组。
安康特别注意了壮汉组,一眼就认出了虎子说的林元。
应该是他,一条疤从右脸跨过鼻梁连着左脸,一脸的凶相。
安康遥远的记忆里,这个叫林元的人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讲故事的时候还是一副吓人的模样。
现在在阳光下挥着镰刀,笑声爽朗的大汉,和几年前已经判若两人。他是都放下了吧。
小芳,林元,孙三少,他们的善恶故事,就记在第一期杂志里。苍天有眼,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麦地里的人连着干了五天,换了两茬人。总算把麦子割完了。
场上满满登登地晒了一场院的金黄色麦粒。
宋石头拉着金小三,两人拖了一个口袋,说是要去麦地里捡不小心落下的麦子。捡了整整一下午,得了半麻袋的麦穗。
农场已经盖了不少房子,阴凉后,粮食营的人不断地住进来。现在已经有一半人住进农场的房子。
安康现在蹲在墙边,想着如何给安老太太办寿宴。一旁是坐在凳子上抽旱烟的安老爷子。
一阵风吹过来,安老爷子吐的烟全被吹到安康脸上,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安老爷子转头看了安康一眼,继续抽自己的旱烟。
安康手搭在面前扇风,往旁边挪了两步,远离安老爷子。
徐立最近忙着城里卫氏商行开张的事情。
安康听他说,杂志在北疆卖的不错,有好多商家为了吸引顾客,都愿意赞助免费学堂。
借着杂志和绒花的噱头,卫氏商行要开的杂货铺也打出了明堂。现在就等着去南方运货的车子回来。
明天得下雨。一旁蹲着的宋石头很肯定道,咱得收麦子去。
说完他把粮食营的人全叫上,奔着场上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