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下,我有急事,要先找我的手机——”
“你先说!我帮你找可以吧?好我现在就帮!”
萩原研二把箱子里的背包捞了出来,唰啦拉开包链,当着目瞪口呆的主人的面,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除了衣服还是衣服,哦,还抖出来了一把枪,一颗蓝汪汪的石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诸伏景光又是一愣:“我的三明治机……?”
啊不!三明治机不重要!
“研!!二!!!”
萩原研二一激灵:“在?!”
诸伏景光刹那间血压拉满心脏狂跳,动作快得化作虚影,将被萩原研二随手抖出来的“石头”捧进手心,第一件事就是对光仔细观察。
……好、还好。
好消息是,磨痕还是之前那么多,没有增加、没有增加,研二没有像他那样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不算坏但也开心不起来的消息是,将和他一起承担债务的“战友”消失了,他,还是只能独自承担所有。
所以说——为什么千穆就是不把这颗债务收好,非要塞到他包里吓人啊?!
诸伏景黯然了。
一个月、一亿美金、千穆遭受的恶意压迫、白兰地、抽风的白兰地、尽情发疯还要连累他人的白兰地……接二连三层穷不穷的刺激包围了他,让他窒息。
这个温柔的男人实在承受了太多。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继续对视,眼里写着问号。
前者与友人足有数年没见,还以为这个似要蹲进阴暗角落种蘑菇的友人之所以变化巨大,是因为这些年历经了沧桑,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他。
后者前不久才跟友人见过一次,前后反差过于巨大,搞得他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当时的景有这么憔悴黯淡吗?没有吧,也没过几天,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松田阵平都不好意思追问了,跟面前神色木然的朋友说话,下意识变成了轻声:
“……景?你是不是,突然遭受了什么打击?”
“没找到你的手机啊,不过嗯嗯嗯没关系,先跟我们说说你的事吧,不要学小千穆,一个人憋着不好!朋友就是要为彼此排忧解难!”
“手机……是千穆……拿走了吗……啊,这样,看来不是幻觉……那我安心……了。”
幼驯染二人组:“……”
不行,诸伏景光问题很大,得先抢救他。
他们决定先从近处下手,循序渐进——比方说景即使双眼空洞,手里还死死握住的那颗……什么玩意儿?玻璃制品?
诸伏景光抢得太快,他们俩都没看清楚掉出来的东西长什么样。
“景,你先回神!是男人就坚强起来,再大的挫折都能跨过去,你不行还有我们,对吧小阵平?”
“嗯,一点点来吧,你先说你手里这个,宝贝成这样,是什么东西?”
“…………啊。”
停顿良久,诸伏景光幽幽道:“是我的命,认真的。”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