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极快的语速念叨完,带着一管色泽鲜红的血液,根本不打算吃了早餐再走,就要风风火火冲进实验室。
一只手却紧紧地拽住了她的白大褂衣角,不让她走。
垂下的目光顺着手臂移向上方,红发男人微微张口,似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他够红了的眼睛倒是没再盛满水气,源千穆本就不是泪腺特别发达的类型,脸上一塌糊涂的样子十分丢人,脑子慢慢清醒起来,人也渐渐正常了起来,他早丢干净了的自尊心也就重新开始工作了。
只是,光是一个表情便足以道明一切。
宫野志保也叹了一口气。
“哎,哥,以后不要说我还小了,你才像个小孩子。”
她干脆不提刚抽的血要及时送到实验室才能用的事了,大不了待会儿再抽一管,
目测兄长和轮椅大概能撑得住一定重量,真塌了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能接一接,便主动坐到用目光说自己有多想念她们的兄长腿上,下一秒张开手抱住他,手心贴上他的背,哄孩子似的拍一拍:“哥,我们回来了。”
“……”
BOSS很努力想叫出她的名字,那两个字甚至已经到了舌前,可他还是没能叫出来。
在他照样模糊的残存记忆里,少女和另一个人,也早已离他而去了,而她却不可思议地再度出现,亲口说出“我回来了”的话——
他没懂发生了什么。
又一次,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原因。这一次,他真的完全放弃了探究。
“志保——”BOSS急声,“你的……”
“没什么,伤疤是女人的胜利勋章。秀哥说的。”宫野志保面不改色把自己的毛衣领口往上拽了拽,挡住若隐若现横跨脖颈的一长道疤痕。
她用几句话就能把变得不太聪明的千穆哥忽悠过去,然而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从厨房探出头的男人打断:“谁来帮我把锅端出来,我只够拿一个碗——哦,Gin来了啊,那就麻烦你了。”
琴酒回得言简意赅:“滚。”
赤井秀一被拒绝了也不意外,看表情,好像还更坦然了:“没事,我就意思意思,因为不知道你要来,只做了三个人的份,你不想参与,新鲜出锅的冰糖雪梨汤就由我们三兄妹不客气地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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