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正途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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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队。到时候你也放放心心地放你的大假。”
常镇远:“……”他说的家不是指那个!他是想回幸福田园。
不过凌博今不等他反驳,直接满口答应了。
手机被挂掉,凌博今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师父真打算和励琛起回去?”
常镇远道:“再说吧。”
凌博今沉吟道:“局里正在调查励琛,要不是赵拓棠被人用把火烧了,烧出个侯元琨,这件案子现在应该还是重点中的重点。”
常镇远道:“你知道这件案子?”
凌博今犹豫了下道:“之前我们不是在印刷厂抓到了陈强富和励琛合作的货吗?”
常镇远道:“我知道,印刷厂还爆炸了。”
“在爆炸后的现场找到了几种油墨,经过鉴定,确定是特种油墨。”
常镇远脑袋里的灯下子就亮了,“防伪油墨?”
凌博今道:“是。所以局子里怀疑……”
“假钞。”常镇远终于明白为什么常父说励琛干得狠。像走私贩毒那还是间接地捞钱,可印假钞是直接把自己当做人民银行了。
91、“逃之”夭夭(十)
励琛坐在车里,头靠着椅背,挡光板遮着光在他脸上留下大片阴影。
个男人打开后车门坐上车,旋即被车里空调的冷气冻得个激灵,小声道:“励先生,侯元琨好像注意到我了。”
励琛慢条斯理地拿出口香糖放进嘴里,“怎么说?”
“这几天我家门前直有人在打听我,我看我还是去别的地方避避吧。”
“老孙啊。”励琛缓缓地拖长音。
老孙脸下子就白了,皱着脸差点哭出来,“励先生啊,你给我条活路走吧。侯元琨他,他不是个善茬啊。要是他知道是我打电话告密,让陈强富和那批货出的事,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励琛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老孙道:“印刷厂好端端地起火,他已经在怀疑了。我听说老酒老符都被找去问过,下个肯定是我了。励先生啊,励先生,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励先生。”
“没人让你死。”励琛咀嚼着口香糖,“陈强富贩毒又拒捕,是自己找死。”
当初找上侯元琨,就是看上他老成持重,做事有进有退,有条有理,他们个负责印刷个负责销货,这些年来也算合作愉快。但他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侯元琨竟然会鬼迷心窍不愿意结束这门营生,逼得他不得不亲自出马毁掉印刷厂和相关人员。这件事很快惊动侯元琨,他为了替义子报仇,故意把陈强富两个没死的手下放出来打算干掉他,幸好他命大逃过劫。不过连番大动作到底惊动了当地警局,侯元琨也如愿在他身上扣上了屎盆子。在医院时,常镇远有意无意地亲近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危险来临,他通过廖秘书找到警局的熟人,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为目标。
出院以后他四处活动,就是想尽快解决掉所有尾巴,离开这里。
老孙道:“励先生,你可不可以先把钱给我部分,让我去别的地方避避?”
“老孙,我记得你唯的孙女还在本市上学,如果侯元琨拿她威胁你,你怎么办?”
老孙愣了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嗫嚅道:“不,不会的。”
励琛道:“侯元琨啊,是很危险的。”
老孙道:“我带她起走!”
“明天上午我会抽时间去银行汇钱给你。”励琛道,“快到你孙女放学的时间了吧?快点走吧。别去晚了。”
“谢谢励先生。谢谢励先生。”老孙千恩万谢地下车,喜滋滋地往小学的方向走,励琛看着他离开视线,才慢慢启动车。
老孙走到十字路口,突然辆面包车迎面冲过来,连惊讶的时间都没给他,就直接将他撞到墙上。
血从车与墙直接喷出来,淌了地。
励琛看着后视镜,冷冷笑,掀起遮光板,戴上墨镜,悠悠然地掉头离开。
三菜汤两碗饭。
凌博今摆好筷子,敲常镇远卧室房门,“师父,吃饭了。”
常镇远穿着汗衫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毛巾不停地擦着汗。九月的天气又闷又热,关上房间门像蒸桑拿样。
两人屁股刚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人不,除了安排住房的刘兆之外,只有让他们填写表格的鲁阳光那伙人。凌博今放下筷子,警惕地在门后,高声问道:“谁啊?”
“励琛。”声音隔着门,微微变调。
凌博今回头看了常镇远眼:“师父先进去?”
常镇远道:“他是来找我的。”
凌博今看着常镇远欲言又止,手还是把门打开了,楼道里其他人家烧菜的香气扑进来。励琛在外面,手拎着酒,手里拎着蛋糕,“看来我来得正巧。”
凌博今道:“我只买了两碗饭。”
励琛笑眯眯地走进来,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今天我是寿星,总不能把寿星往外赶吧。”
凌博今道:“我记得你身份证上的生日不是今天。”
励琛道:“身份证不也是人做出来的吗?”他说着,将蛋糕打开,利落地插上蜡烛,又自来熟地从厨房里拿了三个杯子,人个地摆好,倒上红酒。
凌博今接了个电话,接完后面色变,笑嘻嘻地说道:“行咧,二哥你放心,我们马上到!都等着您的消息呢。”他挂掉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励琛举着杯子盯着常镇远道:“今天,你定要陪我过完这个生日。”
常镇远挑眉道:“如果不。”
励琛笑笑,低头啜了口酒。
凌博今看看他,又看看常镇远,屁股坐下,拿出打火机把蜡烛点上,“许完愿就算过了生日吧?”
励琛道:“如果你能让愿望实现,我就算。”
凌博今侧头看他,眼中光芒与烛火同跳动着,“你今天来得真巧。”
励琛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口咬定,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常镇远。
凌博今想了想,对常镇远低声道:“我去二哥那里探探口风。”
常镇远看着他,心里猛然掠过丝不祥的预感,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袖子,许话在嘴边徘徊,可是理智和这几天形成的漠不关心的惯性让他始终没有将这些话放出去。
凌博今伸手扶住他的颈项。
常镇远讶异地抬头。
凌博今起身,居高临西地冲他笑笑,扶住颈项的手指只是轻轻地摩挲过他后脑勺的头发,然后从房间里拿了件外套出门。
小方桌因为少了个人而变得宽敞起来。
励琛起身关了灯,在蛋糕前本正经地许愿,然后将蜡烛口气吹灭。
灯啪得打开了。
励琛转头看常镇远,笑道:“你不问我许了什么愿?”
常镇远道:“不用问。每个做亏心事的人许的愿望都是不遭报应。”就像当年的他样。
励琛道:“不是。”
常镇远道:“那就是生意越做越红火。”
“也不是。”励琛坐下里,喝了口酒,定定地望着他道,“我希望你能像当年那样,再像我表白次。”
常镇远道:“当年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励琛道:“你说,你喜欢我。”
常镇远道:“哦。”
“那天是我的生日。”他顿了顿,轻声道,“我也喜欢你。”他的脸微微发红,带着与杯里红酒同色的红晕。
常镇远开始吃饭。
“你明知道今天不是我生日的。”励琛道,“为什么不在他的面前揭穿我呢?”
常镇远吃饭的动作顿。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励琛的生日究竟是哪天!
励琛看着他,嘴角带着满意而笃定的笑。
常镇远终于知道心底那丝不祥的预感来自于哪里了。励琛不是个感性的人,他做的每件事都必然有他的目的和用意。他会拎着蛋糕红酒上门拉着他庆祝,不过是想要拖住他,而原因……
他想到了凌博今接的那通电话,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了起来。
“你猜到了。”励琛脸上的温度稍降,“警察实在是份很危险的工作。来我的公司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烦恼。”
常镇远道:“你知道当警察为什么会危险吗?”
励琛没说话。
“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在。”
换做半年前,庄峥绝对想不到自己有天会对自己的同类说出这样的话。可现在不管是因为自己变换的立场,还是为反驳而反驳,他都能从从容容地说出这句话,并且毫无违和感。
常镇远从房间拿了外套钱包和钥匙就往外走,临走前,他对着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蜡烛的励琛道,“别随便拿东西,房东的。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92、“含情”脉脉()
从家里出来,常镇远直在打凌博今的手机。
手机那头始终处于等待接通的状态。
常镇远跑出小区,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桑拿店的地址。这么晚,二哥绝对不可能约凌博今去鲁家村,他唯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那家偏僻的桑拿店,尽管,他心里知道希望不大。
手机打到最后,对方关机了。
“该死。”他将手机砸向坐垫,又很快拿起来拨通刘兆的电话。
刘兆知道情况后,二话不说通知交警和各地民警协助找人。
常镇远刚到桑拿店准备下车,就接到通电话,竟然是凌博今打来的,“你在哪里?”
凌博今报了个地址。
常镇远听他边说话边喘气,沉声道:“怎么样?”
凌博今道:“皮外伤。”
“能开车吗?”
“师父,我等你。”凌博今声音里带着委屈,像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的小孩向家长撒娇。
常镇远重新关上出租车的门,报了个地址,然后就这样举着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有句没句的闲聊声。直到目的地下车,常镇远看到街对面的青年叉开双腿坐在路边,手用热毛巾捂着脸手拿着手机打电话,表情温柔又满足。
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青年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双眼弯出愉悦的弧度。
常镇远看了看四周,挂掉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刘兆说了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