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喊我。
周宿笑了笑慢慢贴近,看着她侧脸与浓卷睫毛:那我怎么称呼你?小道士吗?
更加的暧昧了。
叶青尧瞥他。
他立即告饶:好好好,就叫你叶坤道好不好?
什么都依她,毫无底线缘由,也不追问原因,现在的周宿好说话到令人不敢置信。
他笑起来当真是温纵宠溺,潋滟桃花眼多情风流,不用仿佛,叶青尧就是他心尖尖上最喜欢的人。
叶青尧再次拧眉,不对,还是不对。
周宿越是纵容她,就越是助长她作为人类的孽根性,长此以往她会顺其自然,会停止思考,会思想麻木,不思进取,像寄生虫一样被他照顾着,而那并不是叶青尧,并不是她。
所经所历告诉她必须清醒,太好太舒服的环境,只会让人危机四伏。
周宿被叶青尧请出去,令叶青尧更加不喜欢的是,他没有一点不情愿,离开时候还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糖果。
别吃太多,牙齿会疼,我去给你做早饭。
大早上被她冷脸对待,他是丁点脾气都没有,还笑容洋溢。
叶青尧目送周宿离开,沉默看着手心里的一把糖果,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糖衣炮弹。
所谓老天爷派来的试炼吗?
她并不太感兴趣,也没有留下来吃周宿做的早饭,而是一个人离开客栈,去往下一个玉奎出现的地方。
玉奎是个闲散人,虽然是道士,却喜欢和酒肉打交道,依叶青尧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去酒吧或者饭店才对,没想到所有出现过的地方都是茶楼或者书屋,一些宁心静气的地方。
与书店老板交谈结束,叶青尧并没有得到什么收获,反而在离开时再次遇到何寻。
对方见到她同样意外,叶小姐!
叶青尧笑笑。
何寻斯文含蓄地推眼镜微笑:你也来这里看书?
叶青尧没有否认。
何寻笑问:那有没有找到合适的?
叶青尧看向他怀里的书,那是一本《五千言》,记得第一次见到胥明宴时,是按照玉奎的吩咐劝他入道门,他的桌上就摆着这样一本道经,对她说那句:我在等你。
胥明宴身上禅性太重,很适合佛门,所以那时候叶青尧并没有听玉奎的话,而是给出很中肯的意见,最后胥明宴成为她师兄,是他一再坚持的结果。
同住云台观那些日子,他总调侃这是他梦寐以求。
所谓梦寐以求,这个成语让叶青尧恍惚,那时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从前根本不认识,何谈梦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