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转过身:走吧。
他甚至没有勇气冲进屋里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糟蹋他的心意。
周宿不让人搀扶,阿银只能寸步不离,紧张注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先生阿银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周宿只会被折磨得更加人不人鬼不鬼。
要不算了吧。
周宿停住脚步,慢慢抬眼望着雾蒙蒙的天发愣,很久以后,声音像从悠远的地方传来,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他轻声喃,无比温柔:我不会放弃,她需要我。
不。
不是她需要您。
是您需要她。
阿银摇摇头,没有说出这些话,但他知道周宿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他只是在催眠自己,寻找一点点可怜的安慰。
他真可怜啊。
阿银觉得。
阿银。
回去后,周宿无神地坐在床上,忽然问他:你说,如果我从前没有乱来,她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阿银感受到了周宿的希冀,总觉得他问这句话时,眼里藏着怪异的兴奋。
阿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谁都不知道再来一次的话,事情会怎么发展。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嗯。周宿有些失落的点头,躺回床上闭眼挥手:你出去吧。
阿银狐疑地看看他,似乎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他疑惑不解的退出去,替周宿关上门,因为不放心,倒没有离开。
阿银在门外守了十来分钟,冷不丁回想起周宿刚刚那句话。
如果我从前没有乱来,你说她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当时先生的表情很奇怪,像在深思熟虑,像在问他,更像在问自己。
等等
深思熟虑?
阿银觉察出不对劲,虽然还没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但周宿一定下了某个可怕的决定。他迅速推门,瞧见周宿拿起一把锐利的匕首,厌恶地朝自己下身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