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去太危险了,要不等周宿好起来
叶青尧摇头,看向梓月:他已经为我伤痕累累,带上他去做什么?做我的肉盾吗?
梓月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因为她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现在看起来,玉奎消失这么久一定是被叶庭琛囚禁,他切下玉奎的耳朵用来威胁,可以窥见性格狠辣,不好招惹。
梓月怕叶青尧会吃亏,如果周宿在的话,一定会不计任何后果保护她。
梓月知道这样想很自私,可是这世界上有几个人不自私?
我明天就出发,周宿问起我的话,不要告诉他我去了哪里,以免他追来,又带回去一身伤。我替他把过脉,再这样折腾下去,不会长寿。
梓月还想说什么,希文按住她,你现在很好,懂得关心人了,师兄和师姐都很欣慰,既然不让周宿陪同,那咱们几个一起去,有什么危险一起面对!
梓月立刻点点头。
小辣椒举手:我也要去!
叶青尧沉思片刻,大家一起去也好,但是小辣椒要留在道观。
小辣椒垮下脸来,梓月胡乱揉她脑袋,听你小师叔的,在道观比外面安全,守好家门等我们回来。
叶青尧淡声提醒:记住,一定不要告诉周宿我的去向,让他好好养身体。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姑娘眼眶里湿润涌动,可是你们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小师叔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周宿交代?
梓月捏她鼻子:胡说什么,你小师叔有我保护,不会出事!
叶青尧倒忽然开口:如果我真的回不来,就告诉周宿我游山玩水去了,不打算再回来。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活着的人总要留个念想,不能也让他活不下去。
她的话让所有人顿时愣住,陷入感伤与沉默。
而周宿整夜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反反复复回想白天胥明宴来这里说过的话。
我们要结婚了。
他这样说道。
倒没有像个胜利者,而是温和的,从容的,就如同叶青尧一样平静地说出事实。
谢谢你对青尧的照顾和喜欢,但你要明白谁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胥明宴不疾不徐,用他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温雅笑容告诉他。
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青尧实在太圣洁美好,就如同天边的月亮对不对?月亮可以和太阳比肩,但尘埃会一辈子望尘莫及。
周先生觉得能给青尧什么呢?青尧需要的不仅仅是爱人,还是一个和她相似的伙伴。我不仅可以给她爱,也可以让她舒心快乐,还能陪她读书,写字,画画,论道。
你可以吗?
我可以学。周宿说。
胥明宴笑,所以她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庸才呢?
周先生,爱不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