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
五分钟后,医院的保安带着警棍进来,气势汹汹地把两名青年分开。
恪被凌空架起来,还不服气地踢着腿,四肢在空中乱舞,他大喊:“有种别喊帮手!咱俩单挑!咱俩单挑!”
因为恪打得最凶,保安直接把他拖出了住院楼。
冥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视线偏向病床上,还用屁股对着他的盛问音。
他想到了她那句师父。
到底是对他喊的,还是对恪喊的?
她是看着他的脸叫的,但教她的,明明是恪。
“滚。”祈肆低冷的声音,这时响起。
冥瞥向他,没说什么,抬腿离开。
等到冥离开,祈肆看着如同废墟一般的病房,揉了揉眉心,让护士去请护工来收拾,他自己,则走到病床边,温热的手掌,覆盖住盛问音的额头。
烧早就退了,但她的体温还是有些偏高。
盛问音睁开眼,闷闷地看着抚摸着她脸庞的男人。
祈肆眼底露出了温柔的神情:“渴不渴?饿不饿?”
盛问音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
祈肆以为她要抓自己的手,将手伸过去。
女孩却将手臂举高,搂住了他的脖子。
祈肆有些微愕。
盛问音将脸埋进祈肆的颈窝里,闷了好久,嘟哝道:“我想吃糖。”
住院楼一楼,四名保安死守在大门口。
小垃圾试着想冲进去,每次都失败了,这时,冥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垃圾立刻叫嚣:“哈,你小子还敢出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小垃圾撸起袖子又要开打!
冥却在这时开口:“你是怎么收她为徒的?”
小垃圾:“……”
小垃圾有些心虚,眼珠子到处乱飘:“关你什么事……”
冥蹙眉,走到他面前,语气低沉:“之前我就觉得不太对,你从没告诉过我,你跟简家有关系。”
十三年前,简华章的过世,令恪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平静。
他们被带回了少年营,偷跑,以及帮助简华章逃亡这两件事,令他们遭遇了严惩,他们身上,都因此落下了很多,到现在还存在的伤势后遗症。
可是身体的疼痛,并不是最痛苦的,冥知道,对恪来说,最痛苦的,是简华章的死。
他对自己原生家庭,对那个简家的所有憧憬,都随着简华章的过世,彻底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