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李承铎和林默正处于紧锣密鼓的计划之中。
这么多年,做了教主的李承铎没有把老教主除掉,不是因为没有能力,而是他不想。
从被教主抓到魔教,一直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把这里当过自己的家,哪怕一分一秒。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这个魔教到底在谁手里,实权到底归谁。
他连老教主的死命抽打都不反抗,是因为他对这些无所谓,且自己变强大、接娘亲来身边还都需要教主传授的邪功。
现在娘亲就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魔功他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老教主没必要再留。
至于其他两宫……只要他想得到,就不会计算后果。
他如今长大,能明白过来许多从前看不懂的事。
比如老教主一开始并不是一心想让自己成为教主的,对方传授给他邪功,也不是一心一意想要让他变得多强。
只是不幸中的万幸,他是万里挑一的、能自行融合邪功的体质。
老教主本想看着他在挣扎与痛苦哀嚎中死去,结果他竟然生生挺了过来。
老教主抽打他,也未必没有嫉妒他对邪功天分的因素在里面。
也是因为他一遍遍都挺了过来,没有被邪功侵蚀,反而愈发强大起来。
这让老教主想到了另一个更恶毒的计划——将他培养成新一代恶名昭彰的魔教教主,让他嫉恶如仇的父母与亲生儿子互相残杀。
现在老教主的计划没成功,娘亲真心实意地疼他。他这些年也在老教主的“悉心”指导下,实打实地成为了整个魔教功力最高深的人。
何况,李承铎虽然不在乎魔教,但他不是傻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多多少少也积攒了一些自己的忠诚教徒,至少这一个宫三个殿的人是诚心诚意信赖他、服从他的,他想知道什么、做什么事也都更方便。
他有实力,也有手段,收服魔教只是时间关系。
李承铎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纸张上,又移到书桌对面的娘亲脸上。
对方正冥思苦想着下一步。
“前几天你杀鸡儆猴,吓得这个左宫主有点投降的意思。”
“这左宫主平日里贪财好色,但不也是个作恶多端的人,想来是个好收服的。昨天的银票已经送过去了,就看他肯不肯吃这个‘敬酒’了。”
“就是这个右宫主有点难搞。”
林默眸色一暗,不查不知道,一查起来,倒发现平日里不偏袒老教主也不靠着新教主的右宫主还真不简单。
林默屈起食指敲了敲桌子,看着桌子上的情报“他前两天叫了几个小男孩进他宫里是什么意思?”
李承铎倒是没看到这一点,顺着林默的指向看到了那行字,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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