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成仆地,公输良几乎登时就朝他跨了去,却又被嬴成的下一句钉在原处。
“太尉觉得这个成字该换成什么好?”嬴成将齐姒颠了颠,下一刻直接将人甩到公输成身上,连她双腿也被拉开了架在公输成肩上,“扶稳了,朕要是滑了出去就让他肏你。朕肏够之前,太尉且好好想一想。”
除却嬴成,殿中几人皆是沉默忍耐,便是一贯放纵大胆的妡姜,此时见了都觉胆战心惊。
“太尉还没想好?难道是在等着朕赐名?朕来想想,孽种该叫什么好。”
公输良扑通跪地:“默,公输默,此后公输一族一切以陛下为先,陛下言方言,陛下命即行。陛下言出,万死不辞!”
回到太尉公输府,公输成砸了所能见到的一切,眼尾发红,恨不能生啖嬴成血肉。
“你需记住,从今往后你更名为公输默,陛下面前不容任何闪失。”
公输成,不,公输默扬手扔了手杖,怒极道:“你当年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子尤!若非是他,我今日何至于受此屈辱!还有嬴成,他算什么东西!不过秦地庶子,不是有我们相助,他在嬴渠面前狗都不是,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他哪来的脸?!”
“大夫!快别气。”公输良连忙上前宽慰,他的腿脚伤得太重,到现在都没好利索,每逢阴雨天或是急怒攻心,稍不注意便会高热昏迷,“嬴成性暴虐,但比起嬴渠他太容易对付了,父亲自有法子应对,你好好养伤。养好了身子才能什么都有。”
隔日,便是嬴成行登基大典的日子。可除了王都朝臣,就只有秦越卫三地的封君位列其中,比起当初嬴渠登位的盛况实在是显得寒碜了些。
嬴成自是大怒不满,连原先定的封后典礼都略了去,只以一纸诏令定了齐姒身份昭告天下。
公输良从旁谏言:“其余三地暂且不谈,居然连宋地也敢如此轻视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姑息,否则齐晋楚只会愈发嚣张。臣恳请陛下让臣出兵宋地,以宋君令和宋氏的鲜血为陛下描绘出属于陛下的江山版图。”
嬴成听了一扫先前愤怒,大手一挥,当即便准了公输良的谏言。
趁着嬴成心绪佳,公输良又连忙从他手中要了足够多的兵马。
是夜,子尤找去休云殿见到了脸色苍白且憔悴的芮姜。
他屈膝半跪:“公输良要对宋地出兵,向嬴成点了我同去。此去宋地,怕是难归王都。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离开前当向王后辞行,并在此允诺,往后五年内,我不会动齐地与陈地。”
芮姜动了动唇,子尤却已是起身。
“王后保重。”
眼看他转身离开,芮姜终是没说什么。也罢,他的臣是对嬴渠而言,嬴渠不在,他的忠诚也不会为她而停留。
但子尤并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在走之前又找去了锦云面前。两人虽一同羁押在休云殿,却没有待在一块儿,也不知是不是彼此间存着什么隔阂。
“如果能活下去,还请你代陛下好好照看王后。”
锦云还是当日的一身衣饰,面上的血擦净了,衣上仍留着星星点点的暗色,看起来好不狼狈。她显然没料到会有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面前给她这样一番叮嘱,以至于一时间都不知该摆出怎样的神色来。
锦云张嘴,嗓音哑得厉害,但还是赶在子尤离开前将疑问问了出来:“为何?”
可子尤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重新迈了脚步远去。
休云殿里并没有宫女内侍,锦云又在原地坐了会儿方起身去院子里打水。这几日鲜有吃喝,她身子也虚弱得很,顶着夜色折腾半天才终于取好水放到炉子上烧。一切还没有准备好,她便听闻外间传来喧嚣声响,像是有许多人一下子涌了进来。
锦云拨小了炉子里的火,悄悄找过去芮姜那一侧。
她被关进来后,就只有芮姜来过一次,所以眼下的这些人,多半也都是来看她这位新晋邻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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