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芮姜抬头直视，目光不偏不倚。

姜驰神色坦然放松：“你若想要去争一争，为父亦不会反对。你留在陛下身边，齐地才能掌控得更稳。再者父亲入王都，陛下绝不会让我碰兵权，多半是会将钱银粮帛交给我，可王都旧臣不会同意，双方势必要起矛盾。若利用得当，吕氏兴许能比之前更加强盛。”

“芮姜明白了。届时还需父亲多多宽慰母亲。”芮姜对着姜驰笑了笑，然后便放心离去。

芮姜回到自己屋子，榻边的小案上已经放了不少男子的绢布小像。

她本想卷起扔了，但临到动手又变了主意，反倒是在上榻后拿进手中粗略翻了翻。

待看到白夷，她的目光方稍稍顿住。

仔细想来，她第一次见到白夷时才多大？那时的他还没爬上统军的将领之位吧？她父亲究竟是何时注意到的？

“看上了？”

芮姜抬眸，收起小像时也将眼底的错愕掩了去，打趣道：“既无通报，陛下莫非是爬墙入的院子么？”

嬴泗不答，只从她手中抽走了那厚厚一沓的小像仔细翻阅。

画师的工笔极佳，将每人的细微之处都体现了出来，神态俱在，画像旁还留了每人的出身名讳，不可谓不仔细齐全。粗粗翻看了一遍后，嬴泗便单独抽出了白夷的那张问她。

“姜驰这是何意？”

芮姜重新拿回来放进所有的小像里，低头卷起收好，半真半假道：“这一次陛下若是再将我丢了，我就不等了。先提前备着也好。”

嬴泗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抵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缓缓摩挲，眸色晦暗不明：“朕再给你次机会，重新说。”

“我不……”

他低头吻上她唇：“重来。”

芮姜不禁弯了唇角，即将合上双眼时忽然醒悟这是齐地是她的卧房，于是松了手里的小像转而攥了他的衣襟将人推倒在榻上。趁他不备，她一举跨坐上他腰腹。

“如何？今日要不要来伺候本贵女？”

嬴泗的目光刹那间暗沉，比起欲，倒更像是风雨欲来的怒，又过了小片刻，他的神色方松开，俊眉舒展的同时身子也一并放松。

“那便但凭夫人喜好了。”

芮姜按住他的手，俯身咬住他下唇：“那你不准动。”

嬴泗失笑，躺平将一切交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