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凤娇闻言,便擦过贺东燥热的身躯,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何凤娇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向贺东,忽地笑了起来。
“你以后能不能都叫我娇娇?”
贺东愣怔了一秒,望向少女那有点模糊的身影,却说:“今晚早点睡,别熬那么晚了。”
何凤娇挑了挑眉,这么说,他知道自己最近都很晚睡了?
如是想,何凤娇心情愉悦了不少,“嗯,我知道了。”
说完,便踩着欢快的脚步慢慢离去。
就着朦胧的光影,贺东看着何凤娇那抹娇俏的身影渐行渐远,周围一片黑漆漆的,但她的身影好像一抹光不停跳跃着,好像那天上那月儿投影在水面,摇曳着明媚的姿态,让人迷醉。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红砖房的大门后,贺东才放开了紧攥着的手指,长吁了一口气。
贺东弯腰把何凤娇留下的铁质瓶子捡了起来,轻轻吹掉上面沾染的泥土,然后视如珍宝一般握在了手里。
一连几天,何凤娇都夜里蹲守在红砖房门口,偶尔给贺东些消暑糖水,偶尔便跟他闲聊上几句。
两人相处如同先前一样,好像并没有特别好,但也没有生疏到见面就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那晚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贺东也没有再温柔如水地叫过她“娇娇”。
何凤娇又感到亏大了,那晚就应该让他好好吹上一番的,这男人,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
都说男人心,海底针,还真没错!
很快便到了小暑,这会儿已过了夏收时节,正要迎来秋耕插秧的农忙时段。
为了不下田插秧,何凤娇瞅着那瓜田的甜瓜和西瓜也开始熟了,于是便给何春生一连熬了好几晚的糖水,以换瓜田守夜的活儿。
相比起在田里被水蛭吸血,何凤娇觉得熬夜守瓜田也不是那么的辛苦。
早两日她看到了何彩霞在田里哗哗叫的身影,后来她娘回来说是被水蛭吸上了,所以才会那样。
何凤娇便对那水蛭更是越发惧怕,话里话外都跟何春生说要去守瓜田,免得他把之前的话给忘了。
谁让何春生是大队长,其实生产队的事儿真的很多很多。
这个年代的村民下工时间已经很晚的了,但何春生常常都会忙到晚上9点多才回家来。
有时候刚吃了饭,随便冲个澡就躺床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