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我儿子是你们害的,两百块,哼,两万块都还不够。”陈二妹厉声呵斥着,就好像,这个儿子不是她的一样,她把儿子的被子掀开,让大家看着。
“呦,这真的是下身给割了啊?什么都没有了。”
“可不是,上次自作孽,掉茅房里面给染的,说是发炎了。”
“这孩子,也算是个可怜的,下辈子可得投胎到好一些的人家去。”
村民们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着,随后又回来纷纷摇头。
其实,原本赵家在北山村算得上是条件比较好的人家了,比起隔壁的周家还有白家来都不差。
赵奎那时候在镇上码头做事,也算是有些人脉的,他们家里是第一个有收音机的人家,只是后来这些收音机之类的都被黄标那一伙人给拿走了。
不仅如此,陈二妹还时常补贴娘家,她那弟弟,陈旺财的自行车都是她给钱买的。
但是,自从赵奎被辞了工作,回来在家躺着,自从黄标那一伙人上门来催债,之后,赵奎又被抓了之后,那陈家就不要陈二妹了。
陈二妹上门去,连一碗粥都喝不上,还要挨骂,陈林氏一伙就怕这个闺女赖上他们。
就算陈二妹在外面放高利贷被抓,就算她一直把三个孩子丢在家里,孩子们饿的连饭都吃不上,寒冬腊月的,家里连煤炉都没有,整个屋子窜风,冷的像冰窖一样,纵然是这样,老陈家也没有任何人来看一眼。
他们就怕这三个孩子给黏上了,就怕陈二妹要他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