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璨在主位坐下。
李院使试探性问道“陛下这是龙体不适?”
齐璨扣了扣案桌,示意他过来些。
“可有凉药?”
李院使一愣,重复了一遍“陛下,可是避子汤?”
齐璨“......”
老先生,别那么直接啊。
她也是很尴尬的。
齐璨维持着面瘫脸,属于皇上的仪态“确实。”
李院使没再问了,转身去取了药回来。
虽然心中讶异,可是皇上自有用意。
把药交给齐璨后,李院使还是嘱咐了一句“陛下,这凉药伤身,需适量。”
犹豫不决间,李院使还是问出了疑惑“臣下斗胆问一句,陛下此药是...”
齐璨摩挲着指尖的一朵红花,淡淡道“贤妃是谁的人,想来爱卿是清楚的。”
点到为止,不必再多说了。
齐璨捂脸,怎么可以说出是自己要用,这尼玛太破廉耻了。
李院使禁了声。
齐璨打量着手中的药材,询问道“就是不知这药可否研磨成粉,朕隔着个太后,只怕是不好动手。”
这药体积太大,不好藏。
李院使恍然大悟,确实是自身思虑不周,拿回药,便去磨好了送回来,还拿了个小纸包好。
临出李院使的地方,齐璨解下了手腕上缠着的一条带子,递交给了李院使,沉声道“还烦请爱卿为朕做些事。”
李院使接过带子,看了眼上面的字迹,苍老的手微微一颤,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凹陷的眼眶中竟有了浑浊的泪“臣听令。”
拿了药,齐璨便拼了命地往回赶。
通过小福子留的门,齐璨顺利回到了房中。
齐璨坐在凳上,环顾四周,都找不到一个适合藏东西的地方。
嘴唇微抿,有些紧张。
司顾心这厮估摸着差不多回来了。
这药总不能一直藏在身上。
最后,目光落在了床头的绣枕上。
卸了枕巾,露出装了安神药草的内胆。
齐璨将自己怀里的药包拿出来,先是取了些兑进了杯里的茶水,然后用纸将药包好,给内胆开了个洞,把药藏了进去。
最后,装好绣枕,放回原处。
齐璨还特地拍散了枕头,以防有所端倪。
坐在桌边,齐璨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
刚喝了一半,门开了。
齐璨心一跳,嘴里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冷静....冷静。
齐璨头都不抬,面不改色地把剩下的水喝干净了。
一只好看得过分的冰凉的手搭在了齐璨握着茶壶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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