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宫中,偌大的沉寂皇宫中,一阵脚步声朝正中间凤榻的方向走去,直到近前,大手微微撩起床纱。
长乐公主虚弱苍白的脸庞现入眼际,因服了解药,身体长出了新的皮层,可她却不能轻易动弹身体,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此刻,懒懒裹于锦被中的她微弱地睁开了眼睛。
“子渊。”
轻轻的一声叫唤,长乐公主的眼光急切地滞留在他的脸上。
楚子渊嘴角动了一动,不知是讥还是笑,说道:“你放心,你死后,我不会再娶。”
长乐公主喘了几口气,“是,是我父皇的意思吧,子渊,你真,真能做到么?”
最后三个字模糊不清。
楚子渊坐到床头,更好地俯视着她,眸底,不见一丝感情的光芒。
长乐公主也努力睁大了眼睛,这才认真地注意到他的表情,惊怔了一下:“你,不愿意?”
楚子渊冷冷地勾起唇来,声音阴恻:“嫁给我之前,你有过几个男人?”
对于如此直接的问话,长乐公主浑身一僵,傻呆呆地看向他。
楚子渊没等到她的回答,继续说:“不管你有几个男人,我只想告诉你,我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你,更是我楚子渊这一辈子的一片尘埃,过了,就烟消云散了。”
见长乐公主瞪大了双眼,他没有停下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只是我的一块登脚石,妻子这两个字,你根本配不上,别去侮辱了!在我心里,它的位置绝对不会是你的!想让我为你守灵,你还不配!”
长乐公主怔愣之后,气得呆了。
她从来没有听楚子渊这样无情地对自己说过话,从来没有。
他总是温润尔雅,谦谦君子的。
就算自己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但后来,她可是只有他一个,而且,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自信以她的相貌楚子渊也应喜欢上她,原谅她从前的一切。
可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
长乐公主急喘了口气,想要说话,声音却堵在了喉咙里,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目光惊骇又愤怒地盯向楚子渊的凤眸。
“别这么看着我。”
楚子渊冰冷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刚才我见过洛儿,此生不娶,是为她,却非为你,听明白了吗?”楚子渊心中则轻轻一叹,不娶,娶,又怎么由得他做主?他到底还不敢得罪东林国君,更重要的是,除了洛儿那般慧心兰质的女子,还会有谁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说出一个“娶”字来呢?在白是眼。
就算是云轻屏,也从没有过。
许诺娶她的时候,目的已经不纯。
尤其是云轻屏偷盗云紫洛才女声名的事被抖落开来,三国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让他对当年那个屏儿的好感直降到了底。
从没想到,她竟是那般虚伪的人,所以她死了,他除了神伤外,没有多余的伤心。
“楚子渊,你就这样待我?”长乐公主气得泪流满颊。
在病中,是她心灵最为脆弱的时候,她并不想面对这样一张冷冰冰令人心凉到底的脸。
而那张薄唇轻启,说的却是他从没喜欢过她。
楚子渊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眸中杀气暴增,冷冷说道:“你活得也够长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这句话,有如在长乐公主心中引爆一个炸雷,“轰轰轰”,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你——”她颤着声音问不出话来。
楚子渊修长干净的右手探了出来,银光一闪,拇指与食指间多出一根修长的细针,长乐公主的瞳孔猛然瞠大,又惊又恨又怕又心伤,张大了嘴,硬是连叫都没叫出来。
“啪!”楚子渊将那根针拍进她的太阳公穴,用上内力,细针从长乐公主另一边额穴蹦了出来,针体呈淡淡的红色,一滴血珠被带了出来。
长乐公主的表情定格在惊恐上,楚子渊收了针,大手在她脸上抚过,长乐公主闭上了眼睛,面色渐渐平和了下来。
“来人,皇后殁了!”
楚子渊冲着殿外一声大喝,整座祁夏殿都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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