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张小雨也没跟父母提这个事情,他感觉表哥的这笔货款估计是很难全部拿回来了。
这种事情在生活中不算稀罕,你去要钱,也不说不给你,确实没钱,缓一缓,每次都是这样,那意思就是不想还了,让你自己放弃。
叮铃铃…
“喂,你好。”
“小雨,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无助的声音,透着一丝期待和紧张,正是庆娘,这个时候如果张小雨不帮她,就麻烦了。
“庆娘,我今天去小院子找你没看到人,你现在还在你父母家吗?”
“嗯,我打算去县城住,明天早上七点半,你到镇上邮局门口等我。”
“好。”
张小雨也没多问,庆娘这样大包小包回娘家,肯定不是回家走亲戚,村里人喜欢嚼舌根,背后议论纷纷是难免的。
次日一早,张小雨吃过饭就开车来到了镇上等待,他把车停在了邮局门口,这是和庆娘约定的地方。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带着帽子的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包裹往这边走了过来,张小雨赶紧下车将包裹接过来塞进了后备箱。
“没吃饭吧,要不要吃过饭再出发?”
“到县城再吃吧。”
“也行。”张小雨发动车辆,载着庆娘朝县城驶去。
“你该不会从家里走过来的吧?”
“没有,我爸骑车送我过来的,我跟他说在镇上坐车去县城的。”庆娘回道。
“那你怎么跟父母说的?”
“说我在县城有住的地方,现在我爸妈都是跟着我弟弟和弟媳妇过日子的,就算他们同意我再家里住,我弟媳妇也会有意见。”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毕竟是嫁了人,再想回去也不可能,你跟婆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把小芳寄养在我父母那里,然后接着生第三胎,我父母现在要给我弟带孩子,哪有精力再帮我这个出嫁的女儿养孩子?
我婆婆居然说实在不行就把孩子丢到南湖的乱坟岗,还说以前村里就有人这么干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是不同意,她就不要我这个儿媳妇。”
庆娘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不停地擦眼泪。
张小雨闻言暗暗咋舌,那一次和父亲张平去南湖套兔子,靠近乱坟岗的时候张平就不愿意过去了,说那里是专门丢孩子的地方,怨气比较大。
“真是好狠的心,小芳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也是她的孙女,怎么能舍得呢!?”
“是她要求我生的,现在又不要了,什么都是她说了算,我受够了!”
“对,就不能惯着,否则一直欺负你,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这样的结果在预料之中,经过这个事情之后,庆娘也该死心了,不然总是觉得有遗憾。
如果怎么样……也许…….
事实上纯粹是自己心存幻想。
“庆娘,我琢磨着你住在第二中学的附近,完全可以开一个文具店呀,也不耽误你带孩子。”
有个事情做,心就能沉下来,不然的话总觉得没有归属感,就像浮萍,随波逐流。
“文具店?”
“对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住在学校附近,就要逮着这帮绵羊使劲褥毛,我跟你说,学生的钱特别好赚。”
庆娘想了想,发现这这个工作确实挺适合她的,点头道:“行,那你得帮我把门店弄好,我们娘两以后就靠你了。”
“哈哈…,这必须的,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我对待自己的女人特别好。”
张小雨非常高兴,如果之前他没有及时的联系上庆娘,也许现在庆娘已经妥协了,正因为有了他这条退路,庆娘才能有选择的余地,转过来投向了他的怀抱。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选对时机很重要,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只要你有心,总有空子给你钻,平常没事当普通朋友聊,一旦有事就可以趁虚而入。
两人来到了第二中学附近,这里早餐店特别多,周围的房子也都是租给学校的学生们住的,价格低廉。
“老板,来两笼肉包,一笼菜包,再来两碗胡辣汤。”
“好嘞。”
不一会儿,包子和辣汤就端了上来,两人开始吃了起来,庆娘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很快就把一笼包子吃完了,张小雨又让老板上了一笼。
“老板,你这门店一年多少租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