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座都是五千米以上的高峰终年低温还是国家公园或自然保护区,你说能想挖就挖吗?我怕挖了说不定会遭天谴。」他念经般地一口说完。
「没想到教授也是迷信之人。」
方才说得太急,海越熙深吸一口气,恢复正常,说:「我才好奇,你们天使没事为什麽要住在那麽高、那麽冷的地方?」
凌银林腹诽道:我当天使只不过是短短四个月的时间,我哪知?但他发现与炎热的夏天相b,其实自己更爱寒冷的冬天。
日前,厉子温说要再替他订制几套冬衣,却被凌银林婉拒,还对厉子温说:「有你,温暖了我的冬季。」
温暖岂能光靠嘴巴说说,当然是要「身体力行」,两人脱光光之後一起钻进被窝里紧紧抱在一起,最温暖、最火热、最令人难以抗拒……。
厉子温竟也学他甜言蜜语起来:「有你这天然羽绒被,夏天盖起来透气凉爽,冬天的保『温』效果更是一绝。」
海越熙见他迟迟没有回应,还发愣直傻笑,喊了一声:「天使,该回归人间了!」
「离天堂比较近吧!」这是凌银林唯一想的出来的答案。
在东侧的厉子温,最近常听凌银林东一句「海老师」、西一句也「海老师」,而且每次来这里都见他们有说有笑,一下子就从陌生人升级为朋友,心中真不是滋味。平日,他都是有事才来南栋的,今日却是专程来找凌银林的。厉子温也知道,只要自己一踏出办公室门口,他马上就会知道,但不知道怎麽高的,他就是心神不宁,现在就是想去看他一眼。
凌银林对之前所提及的坠子颇为好奇,问:「你说的坠子,长怎样?」
海越熙从桌上一堆档案中翻起资料来。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是想找越,它越是找不到。
凌银林从衬衫里掏出项链,说:「该不会和我这个一模一样吧?」
海越熙难得见他如此放松,毫无防备之心,缓缓走近,拿起坠子,仔细一瞧再瞧三瞧。
凌银林张口说:「要不拿……。」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海越熙的唇堵上了。
他整个人都懵了!
猛地推开他,「呸呸呸!」用手背擦擦嘴巴,大吼:「你没事亲我干嘛?想摸翅膀我还可以理解,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但想亲别人的嘴,又是怎麽一回事?……你是变态啊?」
他现在根本没空想海越熙为何会有如此不轨的举动,也不管刚刚那用力一推是否害他肋骨全断,他感觉到厉子温方才来过的气息,急忙跑回隔壁的办公室,问:「子温刚刚是不是来过?」
江方楠点头,「我说你在隔壁,他就走了。」
他选择缓缓地步行到他的办公室而不是用飞的,一边走一边想,在心中演绎了一百零一种可能让他接受、不吃醋、不生气、不推开自己的方法。
他在门口徘徊犹豫了许久,终於抬起沉重的手,敲了门。
「请进。」
这声音听起来平静,实则带有一丝怒气。
「子温,你找我?」
「嗯!」低沉的一声。
凌银林心中拉警报:完了!他真的生气了。
「找我何事?」
厉子温抬眸看着他,眼里全是控诉:我才是你的「正牌老师」,没事不能找你吗?
「你都看见了。」凌银林小心翼翼地吐这几个字。
厉子温再次抬眸看着他,这次表情更生气了,生气到嘴巴微微噘了起来也不自觉,只是狠狠瞪着他,是无声的指控:我是你「老公」,我不该吃醋吗?我不能生气吗?
平日里的他总是温文尔雅,一副精明、冷静的模样,没想到他生气起来的样子,带着一股倔强、一丝不甘,甚至是他从没想过的「可爱」。凌银林真的被这反差萌,给迷住了。要不是现在事态严重,还站在办公桌前,就像一位等着挨训的学生,他肯定立马扑上去。只可惜,他现在有这种心思却没那个胆量。
「你不解释?」
解释一定是要的,可你在气头上,真的听得进去吗?凌银林在心中嘀咕着。
厉子温低下头,看着报告,一个个文字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符号,从纸张里飘了出来,在他的眼前晃动、飞舞,他却只字片语也读不进脑袋里。
此时此刻,凌银林心中的「银小天使」冒出头来,说:「快解释,还发什麽愣?」
凌大天使说:「我也想解释啊,我能是说不是不小心的吗?」
银小天使生气地说:「『不小心』,听起来就像是个『烂』藉口。」
凌大天使也同意他的说法:「那就说是海越熙故意的。对!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而且肯定蓄谋已久。」
银小天使又说:「就算他是故意的,以你的敏捷的反应,在他还没有碰到你之前,你就可以轻易地闪开。」
「他当时正看着我的项链,链子勒着我的脖子,我一时反应不及。」
银小天使怒道:「没事掏项链给他看g什麽?」
「因为……故事中的坠子。」
银小天使大怒:「你摆明是撩人家?」
「冤枉啊大人!我撩他,他不来『撩』……我就好了!」
凌银林突然恢复了智商,知道了真相,抬起头看着「老师」。
说到老师,他的心中只想到──作业、考试、联络簿──「诚实」二字。从小到大,老师都教导学生要诚实,不可以说谎。
如果可以诚实,为什麽要说谎?
诚实才是上策,坦白从宽,说不定还可以减刑。对!速战速决,省得夜长梦多。他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子温,你听我解释……。」qυyυΖんAīщυ.coм(quyuzhaiw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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