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胡安当了袁文和张韵雯的第三者，还是张韵雯当了胡安和袁文的第三者，亦或者是......李晓当了胡安和袁文的第三者？
“......”
如此深奥且百般转折的问题，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都僵住了。
......
饭店门口。
惯例，李老板请吃饭。
吴前领着一众工作人员走在前面，李晓和胡安几人走在后面。
此时已四下无人，胡安摘下了明星三件套，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又很快扔掉，见李晓奇怪地看着自己，“嘿，这烟太难戒了，也不想戒，拍夜戏就这东西提神。不过吸烟终归是不好的，你还小，现在没碰，以后也尽量不要碰。”
“不是。”
李晓看了眼地上的烟头，“安哥，你倒是把烟头捡起来啊！”
一旁的袁文和张韵雯笑出了声，他们今晚算是见识到李晓经常突如其来的小幽默了。
胡安讪讪地捡起烟头，潇洒地丢到垃圾桶里，转身回来说道：“对了，晓晓，戛纳颁奖典礼好像在六点左右吧？你看不看？”
“不看......”
早上六点爬起床看颁奖典礼，李晓是吃饱了没事干才做这事，干脆地摇了摇头。
“你的短片很有可能会获奖啊！”
胡安无语和不解，既然参与了电影节，到了最后关头，这种时候心情不应该是最激动最期待的吗？
袁文和张韵雯两夫妇互相看了看，听胡安说起这个，李晓那妖娆的形象才从他们心中淡去......对哦，这货还是一名入围了戛纳电影基石单元的新锐导演。
虽然是短片，但短片就真的这么好拍吗？
在这种国际性质的电影节上入围，就足以证明了李晓的才华。
顺带着，两夫妇也想起了李晓天才的称号，有一种恍然的感觉......就这货，还是天才音乐人、天才演员和天才导演？
“晓晓，这可是你作为导演的第一个大奖。虽然早起有点难受，但还是不要留遗憾为好。”
袁文也说了一句，小兄弟，这可是戛纳啊！
国内，只有青龙奖才比得上的戛纳，世界无数电影人都梦寐以求的荣誉殿堂！
胡安和袁文不解，李晓就更是不解了，奇怪地看向他们，“我又不会什么魔法，又不是我看了就会得奖，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今晚干脆就不睡了，就等着颁奖典礼开始。”
李晓自然也是想要拿奖的，可是这和他看或者不看，并没有什么关系。
睡一觉起来，不用有那忐忑的过程，就能知道最后的结果，岂不美哉？
到时候得奖或是不得奖，都已成定局，费那么多精神干嘛？
胡安三人无语归无语，转念一想，发现李晓说的还真他娘的对了。
走到停车场，看到自己的车已经打着火了，胡安说道：“没什么事就回去洗洗睡了，晓晓，到时候节目播出，记得喊我们宣传一波。”
“那是当然！”李晓笑了笑。
众人都喝点小酒，胡安和袁文夫妇都喊了助理过来开车。
袁文说道：“晓晓，我们夫妻俩最近有空，蘑菇屋要是嘉宾没档期，可以喊我们啊！”
“一定一定，我会转达黄老师和何老师还有导演的。”
李晓笑着说了一句，袁文也不意外，反而很喜欢李晓这种实诚。
随后，李晓目送他们离去，才上了吴前的车子。
......
夜深了。
回到北大的房子，洗完澡躺在床上，李晓就接到了卢飞章的电话。
“李晓，我们现在在弄造型，我跟你说，这几天......”
李晓听着卢飞章絮絮叨叨地说起戛纳这几天的见闻，时不时地，楚宵他们也会插上两句，都是很兴奋的状态。
很难不高兴啊，大学生的身份，踏上电影最高的荣誉殿堂之一，还有机会捧杯，不管是换成谁，只要是第一次都会是一个很兴奋的状态。
当然，更多人的第一次过后大多都会是索然无味的状态，并且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
毕竟，奖项就那么几个，能拿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失望离场的还是多数人。
“放心，我们电影的质量已经可以拿奖了，拿不到奖，那是评委有问题。”
李晓霸气地说了一句，卢飞章说了这么多，除了兴奋外，还能听得出来紧张和忐忑。
期待的越多，担心的也就越多。
“对，其他短片我都看了，故事都没有我们的好。要不是我们拿奖，那就是特么的评委有问题！”
愣了一下，卢飞章大声吼道。
听到楚宵几人也跟着吼了起来，李晓笑了笑，说道：“国外的奖项又不是评定电影的唯一标准，你让大家不要担心，拿奖了是评委还行，拿不了奖是评委没眼光，开开心心地去，开开心心地回来，回来请你们吃饭喝酒！”
“可惜了，这次你又不在。”卢飞章遗憾道。
继上次大学生电影节，这次的戛纳，李晓也是早早就离开了。
对于卢飞章他们来说，能够理解，但总归是有点遗憾的。
李晓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半响后说道：“在的，调音师是我导演的第一部作品，也是你们的第一部作品，我永远与你们同在。”
“......”
卢飞章那边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李晓......你他娘的是真的狗，就不能看直播吗？”
“不能！”
说罢，李晓挂了电话。
......
早上六点，烦人的闹铃声钟，李晓艰难地睁开双眼，爬起床。
打开电影节直播的网页，看清电脑画面，李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地骂了一句，“艹！”
“狗日的戛纳，你他娘的，提前了说一声啊！”
网页上，赫然是各个单元荣获大奖的作品封面。
《调音师》——最佳短片金棕榈奖。
......
李晓看了眼，因为想给卢飞章他们一个惊喜，开了勿扰模式的手机，未接来电和恭喜的短信，占满了全屏。
见鬼！
这班人特么的都不用睡觉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