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军符放下,你退下吧。”
秦深抬起头来,弯腰把军符放在书桌上,“是,奴才告退。”
秦深出了书房门,到了院子门口一旁的侍卫向他问好,秦深沉着脸,声音冰凉,“若是王爷又召见了其他将领,或者是族里的宗长,差人来告诉我一声。”
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都有些茫茫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秦深负手而立,“嗯?”
两个侍卫感觉到对方的冷意,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是的。”
看着秦深走出去好远之后两个侍卫才看向对方,“要不要?去告诉王爷?”
另外一个侍卫背后有些汗,有点迟疑,“这,这秦深是怎么了,这可是禁忌呀。”
两个一咬牙,还是一同去求见了秦戎。
说了方才在门口和秦深的情况,秦戎倒是反应淡淡,只说一会交接守卫之后让他们两去管事那里领赏赐。
这边才说着管事,门外已经听见了管事求见。
两个侍卫跪在小隔间外面,低着头余光看了一眼外面急匆匆等着的管事,心头古怪,该不会是秦深还去找了管事吧。
秦戎让管事进来,管事进来之后也没看两个侍卫,也是噗通一声跪下,“王爷,方才秦深大人来寻老奴,若是王爷近期要支大量银钱差人去告知他一声。”
管事不知道方才秦深和两个侍卫之间的对话都吓得够呛,更别提两个侍卫了。秦深这是干嘛,别说秦戎现在是秦家军的主将,秦家虽是王爷府可是实打实的军营里的铁规矩,就是一般人家,也由不得下人这般管着主人的事,召见何人,支用财务。
这是大忌,秦深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要干嘛。
秦戎不轻不重的说了两句,让管事一会给两位侍卫赏赐,而后吩咐两个侍卫先下去。
留了管事,管事低着头,跪得直挺挺的,一言不发。
秦戎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腿上,转着头目光似乎是看着窗外,“两日后,把大宗长请来爷的书房里,在此期间,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府里,更不准靠近本王的书房。”
管事额头冒了汗珠,虽不知道秦戎要干嘛,但是还是认真记下他刚才的吩咐,而后点头领命,“奴才遵命。”
“下去吧。”
秦戎在书房里布置好一切已经很晚了,但是他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拿了自己的令牌,回到寝室内间拿了放着备用的银票和一些碎银,踏着月光出了自己的院子去了清若的院子。
她院子里已经就寝了,大门关着,只挂着一个不怎么亮的灯笼,不过会有人守夜,秦戎敲了敲门,不大一会听见压低的应声,“来了来了,等会。”
府里只有秦戎和清若两个主子,丫鬟以为是秦戎院子里的奴才过来找清若有什么王爷的话要交代,哪成想一开门看见的是秦戎。
原本有点睡意顿时吓没了,“王爷!奴婢见过王爷!”
秦戎摇摇头,“起来吧,清若睡了?”
“回王爷,姑娘睡下一会了。”
清若院子里的其他人听见动静也起来了,夏荷压低着声音打开门出来就看见秦戎正在往这边走,躬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王爷有事找姑娘吗?”
身子却挡着门口没有让开。
清若虽是个孩子,但是个不大不小的女孩子,秦戎又是个大男人,大晚上的夏荷即便知道秦戎的身份心里却还是有些打鼓。
秦戎往前走的脚步停下,站定看着夏荷,“明早去找二管。”
夏荷心里一咯噔,还是点头领命,“奴婢知道了。”
两个人说话只会功夫,夏荷背后的门被打开了。
“姑娘怎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