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跟徐谟提了自己的想法。
徐谟却是犯难了,林寻虽说咖位大,但剧组内的艺人未必肯为了林寻一人之便利而加大自己的工作量。
“这事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损害会很大。”
林寻却是不以为然,他都快退出娱乐圈的人了,哪里会在乎什么名声?
现在的他只想尽快赶回a区,跟老谢,老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所以一时之间,林寻急了,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
但徐谟真的无能为力。
林寻失望极了,但又不能流露出来,怕影响拍戏的状态。
第三天的时候,谢东给林寻汇报调查结果——
陆洱的小儿子生病了,急性白血病。
这需要几十万的医疗费用。多年来打工为生的陆洱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陆洱绝望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然后,陈放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了......
他不仅出了医疗费用,还让陆洱的小儿子住进了最好的病房里。
现在骨髓移植已经完成,就看术后的恢复情况。
......
谢东语气平缓地说完此事。
林寻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陈放和陆洱达成了交易?”
谢东道:“兴许有,兴许没有。但陆洱选择原谅苗侑,和这事应该有关系。”
几十万的治疗费用对于陆洱来说,就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
但对于陈放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兴许半个古董都不值。
谢东道:“我想此事应该到此为止了......也许我所坚持的东西,一文不值。”
老谢从来就不在乎生活对他的摧残,但当信念逐渐崩塌的时候,他开始感到了无力和茫然!
当初帮助陆洱寻找真相,是因为那是谢东所以为的正义。
现在呢?
陈放有恩于陆洱之子。
陆洱自然对陈放不再有恨意,甚至感激涕零。
此事就此揭过,陆洱接受了命运对她的嘲弄。
“我不是陆洱,无法很深刻地理解她处境。但我想,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谢东道。
林寻微微颔首,人类的悲痛,从来就不是相通的。
尤其是穷人和富人的悲痛,更是天壤之别。
林寻穷过,知道陆洱做出这个决定的无奈。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林寻问道。
谢东道:“老大,我开始觉得,周总之前说的话挺有道理的。”
“关于组建传媒公司的事?”
“嗯!”谢东点头,“老大,你是有本事的人,尤其是在经商上,很有头脑。如果你能打造一个传媒帝国,影响力无疑会大得多......你们的处境也会安全许多。”
“影响力越大,调查真相越会受限制。”林寻还是有所担忧,“现在我们做很多事会方便得多,便是因为我们隐藏在暗处。一旦我们在阳光下做那些事,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顺利。”
只能说,各有利弊。
“老大,关于这个,我还有一个想法。”
“说......“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进入部门?或者在部门中培养自己的人?”
当谢东这话一出,林寻都傻掉了,他难以想象,这是谢东给他的建议?
这种想法在林寻看来,简直是胆大包天。
要是在地球上的某国,单你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你就得接受各种思想的教育。
“这样能行么?”林寻有所疑虑。
“老大,你看陈放就知道了......为何这多年来,他能屹立不倒?不就是因为根基雄厚么?他的岳父在这个地方培养了大量的嫡系,这些确保陈放无论在何种险境下,都能有所退路。”谢东说话愈加没有顾忌。
林寻扶额,“我再想想吧!”
短时间内,他很难做出决定。
谢东这是怕了?他怕会连累到寻觅的兄弟姐妹们。
若是有一天陈放查到了谢东,陈放真的只会针对谢东而放过寻觅么?
不可能的,比起谢东这样的个体力量,寻觅才是陈放这样的人最为忌惮的。
所有,谢东希望林寻能尽快强大起来,强大到连陈放都忌惮。
尤其是陈放现在实力远不如巅峰期了......若是十五年前,那个时候陈放的岳父还在,那林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但有一个很大的难题摆在林旭的面前——
他要如何进入到部门之中?
一个演员想要进入部门当中,渠道并不多。
演而优则士。
或者是变得相当有钱,有钱到周开国那个地步。
周开国的财富足够影响到一个地区的业绩好坏,所以部门中人对他相当客气。
要是这位金主爸爸从某个地方撤资了,那是能影响到这个地方好几年的发展。
生意做到周开国那个地步,对于林寻来说,有些虚无缥缈。
而且说实在的,现在的社会没那么好的机会了,很难再凭空做出一个巨头公司出来。
所以,只能从创作上动些心思了。
林寻烦的一个晚上难以入睡,只好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叫了个技师上来缓解一些压力。嗯,素的按摩。
......
这几日林寻的状态不佳,赵可也是看在眼里的。
她有些担心,但又不好主动发问,只能叫老爹给林寻的伙食开个小灶。
林寻瞧得自己多了个炖汤,多了条清蒸鱼,满脸疑惑。
他问陈要:“好像整个剧组就我六道菜?”
随着食堂成功建立起来,现在每个人的标配是一肉一海鲜两个素菜,每人大概十五块。
对于这样的伙食,很多演员都满意极了,称赞这是他们拍戏以来,遇到的最良心剧组。
由于吃得好吃得饱,大家热情高涨,拍戏进度也比预期得快上一些。
吃完了饭,林寻拿着碗筷进食堂。
赵大柱正在抽烟,管理整个食堂还是相当劳累的,此时老爷子刚有空休息。
他瞧见了林寻,道:“碗筷放盆里就好。”
林寻听从老爷子的吩咐,放好了碗筷,找了张凳子在老爷子对面坐下,伸手道:“叔叔,给我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