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周围的喧嚣,施晏止按住霁遇的肩膀,把他手上的酒杯拿了下来,两人手指上套着的素净白圈短暂碰撞了一下。
霁遇笑道:“我没醉。”
“霁少刚才输了一把,还没喝完呢。”
“不算了不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站在旁边的李苒冷静又八卦,说:“亲一下,不然不让走。”
施晏止便低下头,和在刚才婚礼上一样,跟霁遇接了个浅尝辄止的吻。
霁遇正被亲的舒服呢,突然结束了,还皱了下眉。
施晏止没说话,拉起他的手,把他从场间带走了。
离开了热闹的宴会厅,施晏止开车带霁遇回别墅,闹腾了一天,霁遇又刚喝了酒,在车上很安静地仰躺着闭目养神。
等到了下车,霁遇也不累,只是头晕的走不动路,最后还是施晏止扶着他上楼,将他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施晏止问:“喝了多少?”
因为热,霁遇扯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男生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
他睁开眼,看着身上的男人。
鹿眼澄澈,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
大概因为许久没碰酒,酒量变差了,不过霁遇醉了不闹,就是头脑和行动都变的迟缓,而且目光更直白。
轻微的窒息感传来,霁遇感觉到施晏止在吻他。
他陷在柔软的床铺里。
施晏止温柔又强硬地引导他的举动。
直到前几次的那个尝试再度出现,霁遇回过神,挠了把施晏止的背脊,说:“……等、等一下,我有点想吐。”
经过上次跟李苒的交谈,施晏止早知道对方的治疗早已不再影响霁遇的感受了。
他垂头亲了下霁遇的眼角,嗓音暗哑:“别担心。”
“交给我。”
霁遇的呼吸被他压的绵长,因为用力,捏着锦被的手指近乎发白。
施晏止伸手将其扣在手心里,问:“疼?”
霁遇摇头。
过电般的感觉窜上四肢百骸。
那种从脊椎里蔓延开的刺激令霁遇身体酥了大半,却只能发出小猫似呜.咽的声音,他白皙的脖.颈染上了一层桃花般的红色,张牙舞爪般蔓延开来。
在残余的理智和清醒里,霁遇听到施晏止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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