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阙低头饮了口茶,说:“是。我冷情。暖情的事儿,不如交给你。”
我伸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故作不解的问道:“我同她有什么交情,要去费这个人情?”
颜阙微微笑道:“连你自己都不晓得的事情,我又如何能晓得?”
我看一眼颜阙的模样,自己也绷不住笑了。我捏捏他的脸,说:“刚才还一幅冷冰冰的无情样子,这会儿又……颜阙你还真是……”
颜阙:“真是什么?”
我随口道:“淡妆浓抹总相宜吧。”
颜阙:“……”
颜阙骂我:“胡言乱语。”
我于是又改口说:“任是无情也动人。”
颜阙挑了挑眉,叹息道:“你这半桶水晃荡的样子,也就只配和我说说。一旦走了出去,真真只有丢人的份。”
我却是很不介意。我道:“知道了丢人,自然便不会出去卖弄。何况,我与你,也算不得是卖弄。”
颜阙笑了笑,说:“那我可真是多谢你的夸奖之词了。”
我嘿嘿一笑,说:“你听得明白就好。”
我家里的这朵花,有时瞧着千娇百媚,有时却又冰姿玉质,只可远观。一样的模样,几番的风情,也只亏得我的运道好,如此不凡,竟也能歪招正着,恰恰挑中了我。
…………
我确是不晓得,我家老头子在哪里,幸好,老白在哪里,我还是能找得到的。
我与老白长话短说,和他讲了城主的心脏,就在榆阳处,老白说明白了,会想办法转告老头子。我听他自己也提起了老头子,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所以,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老白:“……”
老白摇摇头,先是沉默,好一会儿,方才道:“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可能更加需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理一理思绪。”
老白说:“他是这样和我讲的,我觉得,他说的没有错,的确应该如此。”
“不过,你放心,虽然尊上现在多少有一些颓废,但他若是想做什么,心里还是有数的。我虽然联系不上他,但他每过些时候,就会主动与我联系。我到时候,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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