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宁公主好生的聪明!看她面上装出来的那股子委屈。恐怕,是个男人,在见了之后,都会于心不忍,更何况,她还说出了皇上与她的关系,这番,又似表白,又似在寻找袒护之人,皇上定然会袒护她了。
想来,这前朝公主,在国破之后,还能活的这般好,不光是靠着她的美貌和不惜一切,还靠着她的算计。
杜绾这时已经恨的牙痒痒了,只是皇上在跟前,她即便是再恨,也是不敢说上一句话,只能压下心里的愤怒,低声道,“父皇,儿媳不曾冤枉她,儿媳,儿媳。”
这杜绾越抹越黑,百里翘楚见着无趣,就要走开,踩到脆枝上,惊了远处之人,杜红笺一惊,正要拉住百里翘楚,骤然听得皇上喝道,“谁?是谁在那处!”
杜红笺和百里翘楚对视了一眼,都是不再走动,骤然间,又听得皇上道,“若是不站出来,让朕找到了,定不轻饶。”
杜红笺看了百里翘楚一眼,瞟到她身上的貂裘,若是让皇上现了,定然会联想到先前是百里翘楚指使人弄醒杜绾,虽其中并无过错,可这看来,却也是有看戏的意思,若是皇上一个不开心,处理下来,那哪儿行!
冲百里翘楚指了指,示意让她藏好,杜红笺迈着步子往皇上跟前走。
“是你!”见着是杜红笺,杜绾本就面色不好,又想起先前自己那般的丢脸不止,还让杜红笺给看了去,这下,她面色瞬间变得铁青。
“臣女杜红笺见过皇上。”杜红笺行礼,从容淡定,一点也没有被抓包该有的慌乱。
“原来是杜爽的孙女,你说说,你为何要在那处偷听。”皇上的声音很是沉稳,听不是欢喜还是愤怒。
新宁公主笑了笑,道,“皇上,那还用说,她是将我们都看成了笑话,这会儿,正在看我们的笑话呢。”
这话被新宁公主提了出来,皇上的脸色变了一变,她看着杜红笺,不语。
“臣女并非此意,只是无意中走到这处,又怕惊扰了圣驾,正欲离去,不想又被皇上现了,皇上,臣女无心的,还请皇上莫要往心上去啊。”杜红笺捡着可以给自己推脱的理由讲,只盼着这是一个不好事儿的主。
却又听得新宁公主一声冷笑,“皇上,怎能容许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依。我不依。”
“是我,与她无关。”百里翘楚站出来,杜红笺只冲她使眼色,百里翘楚却只当没看见,她一向就是爽快之人,自然不可能让杜红笺一个人承担这事儿,像杜红笺这样一个人将事情扛下来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见,只暗道杜红笺果然和那些个虚伪矫情的闺中女子不同。
皇上看向百里翘楚,杜红笺顺着皇上的目光看去,视线竟落在百里翘楚身上的貂裘上。又听得新宁公主叫道,“哎呀呀,皇上,看来,杜家小姐根本就不是刚来,她还让小厮配合着他们演了一场好戏,把我们当猴儿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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