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黑化圣骑士作者:雾矢翊
第4节
就在烈火佣兵团和疾风佣兵团吸引了冥灵虫的所有的仇恨值，围着他们围杀时，前方的简陆等人也停了下来了。
“克里斯，你去那边看看，见机行事。”简陆边喘着气边吩咐道。
克里斯迟疑地看着他，一脸不同意。
简陆翻手，手中出现一螺的魔法卷轴，丢给了他一些战斗系的魔法卷轴，说道：“你放心，我这里有海因斯在呢，如果有危险，我会叫你的。”
克里斯不知他的意思，但是见简陆坚持，只得折了回去。
克里斯走了好一阵子后，简陆也摸黑折返，海因斯沉默地跟着，似乎不管他要做什么惊骇世俗的事情，他都会支持一样。
简陆确实要做一件惊骇世俗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不宜让克里斯看见。虽然折回去很危险，但他却并不担心。
简陆折返到战场的边缘，在有冥灵虫发现他们弃了那两队人马直接冲过时，他阻止了海因斯出手，手一挥，那些冲到面前的青幽灵光突然没了。
看到冥灵虫真的能在活着的状态时被收进系统储物格子里，简陆很满意。这是他进入雯亚森林后，私底下测试后发现的系统储物格子的另一个作用，系统是渣了点，每天都要吸收圣光维持日常运作，但是终于显现了金手指的一面，就是能装进活着的生命体。
而且是无限量的装进去。
奥拉雯大陆的空间戒指有一定的局限性，只能装死物，不能装活物。系统的储物格子却不同，能将活物装进去，装进去时是什么样的，出来时就是怎么样的。那些活物在储物格子里的时候，状态是静止的，仿佛凝固了生命，直到出来后，就会恢复装进去时的状态。
不过系统仍有局限性，这个局限性便是依托着简陆的精神力，简陆现在是初级魔法师的精神力，并不强大，只能装比他的精神力低的魔兽。
而冥灵虫这种四级的魔虫，长得很畸形，拳头大小的身子，脑袋却只有姆指般大小，看起来就像只大腹便便的蚂蚁。因它的脑袋太小，精神力太过微弱，所以简陆收取它们毫不费力。
终于测试出系统的这个能力后，简陆精神大震，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冥灵虫难得一见，它的魔核是矮人最喜欢的东西，自然要多收集一些，以后好去和矮人交换武器。矮人是天生的锻造家，他们打造出来的武器是奥拉雯公认的最好的武器，可惜矮人的性格极端顽固，并不好打交道，想让他们出手锻造武器，必须拿得出让他们心动的东西。
黑暗中，海因斯看着那消失的冥灵虫，惊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如同初夏的晴空，广阔无边。
简陆也回视了他一眼，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像水晶般透澈又冷漠。
接下来，简陆带着海因斯潜伏在战场的边缘处，将所有发现他们后冲过来的冥灵虫悄无声息地收进系统的储物格子里，这种闷声发大财的感觉不要太爽！
第19章
海因斯挥起魔法剑，一剑挑中一只偷袭的冥灵虫，魔法剑上的金色斗气从冥灵虫的脑袋与身体相连地方划过，那只冥灵虫瞬间断成了两截，海因斯挥手将冥灵虫发光的那部份身体收进空间戒指里。
海因斯并没有专心对付冥灵虫，而是守在简陆身边，耳听八方、眼观四方，凡是趁着夜色接近简陆的东西都被他一剑斩杀。
这是简陆放心地将后背交给海因斯的原因。
简陆专心收取那些趁乱冲过来的冥灵虫，海因斯负责警戒，两人合作无间。
冥灵虫虽然脑容量小、智商不高，但是它们脑袋上有特殊的触须，可以捕捉猎物信息和感应同伴的气息，发现那些朝简陆奔来的同伴的信息竟然消失了，领头的那只冥灵虫的虫王自然不会再傻傻地将同伴放过去。
就算智商再低下，属于生物的天性本能还是有的，既然知道有去无回，自然不会犯傻地冲上来了。
简陆对此表示不开心，为毛它们都不犯傻地冲上来给他捡漏了？
简陆对冥灵虫了解不多，不知道其中原因，见对方不来，他只好自己上了。
简陆潜伏在边缘地带趁机捡漏，直到那些分散的冥灵虫被他收取得差不多时，便看向战场。黑暗中的森林里，冥灵虫出现的地方，就如同一块镶嵌在夜色中的莹光块，滚滚而动，从天空中往下俯望，如滚动的流银般美丽。
它们有一个特性，便是遇到猎物时，不死不休不前进。所以在遇到烈火佣兵和疾风佣兵团后，冥灵虫便如潮水般朝他们涌过去，一拔又一拔，想要将它们杀死拖进地底。而在烈火佣兵团被冥灵虫围困住后不久，疾风佣兵团的人也被分散来的冥灵虫围住。
简陆带着海因斯又潜伏进一些，很快便能看到一处开阔的空地上被围困的疾风佣兵团等人。疾风佣兵团共有二十来人，他们战斗的方式很有团结性，斗战士在外面，将魔法师们护在里面，而魔法师们也配合着施放魔法屏障，阻挡那些冥灵虫。
简陆的战斗经验很少，乍然见到那些魔法师们的战斗方式，不免认真地观看起来。海因斯是光明神殿的骑士，作为斗战士，不断地战斗是提升他们提升修为的一种方式，战斗经验倒是比较多，可惜限于年龄，能接触的也少，这对他而言，也是难得的一种经验。
当下两人便蹲在树上看起来。
那些冥灵虫虽然智商不高，但通过不断失踪的同伴，知道简陆的妖孽，所以便没有再过来攻击他，而是专心对付起下面的两拔人马，方才让两人悠闲地蹲在树上观战。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一定会让人极为震惊，简陆也不知道会造成这情况，当下有些庆幸将克里斯支走了。
“阁下。”
正想着，便听到了克里斯的声音，简陆转头，看到克里斯如鬼魅般回来了。
“怎么样？”简陆轻声问道。
克里斯虽然因为简陆的命令而往前去察看，但并没有听简陆的意思见机行事，他现在是光明神殿拔给圣子的守护圣骑士，守护简陆的安全才是他的职责。所以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前方观察，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若是简陆有麻烦，他能随时感觉到。
不过因为夜色中的森林太黑了，加之简陆有心潜伏，行事也偷偷摸摸的，克里斯倒是没有发现他动的手脚，看到那些不断消失的青幽莹光，也以为是两人合作杀死了冥灵虫。
“我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两拔人分别是烈火佣兵团和疾风佣兵团的人，疾风佣兵团是老牌的佣兵团，势力庞大，在大陆好几个帝国都有其据点。而烈火佣兵团成立不过才几年，行事却十分嚣张，而且他们的装备精良，不比疾风佣兵团差，我想，疾风佣兵团应该是属于贵族的势力。”克里斯分析道。
王子的装备怎么可能比不过其他民间的佣兵团？就算国王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私生子，可是大王子的天赋不错，在学院中有优秀的表现，给国王长了脸，国王满意之下，自然也会给儿子一些资助奖励，大王子应该是拿来装备自己的手下势力了。
简陆听完后，便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克里斯报告完后，便也跟着两个少年一起蹲着，同时有些狐疑，为何那些冥灵虫都不攻击他们，难道冥灵虫触觉失灵，感觉不到树上有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因为情况紧急，克里斯也没有往深处想。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下面战斗中的人无论是斗战斗还是魔法师都不可避免地感觉到疲惫，魔力和斗气渐渐地流失之时，只能凭着装备来战斗，其中魔法师使用最多的是魔法卷轴。而他们也将战圈收缩起来，让一些人进里面休息等待斗气和魔力的恢复，如此能更大地保证已方的安全。
简陆看了下，对克里斯道：“克里斯，你下去帮疾风佣兵团。”
克里斯看了他一眼，虽不知道简陆为何选中的是疾风佣兵团，而不是背景更有价值的烈火佣兵团，不过他并未质疑他的决定，便摸黑跳下树，一边避开路上的冥灵虫一边朝疾风佣兵团的人疾行而去。
克里斯走后，海因斯便往简陆那儿挪了挪，开口道：“阁下，烈火佣兵团中的那位团长和以前见过的那个亚历克斯长得有几分相似。”
“他是大王子。”简陆漫不经心地道。
海因斯转头看简陆，可惜简陆只够关注下面的战斗，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或者注意到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疾风佣兵团那边因为有克里斯的加入，士气大增，看样子，应该还能再撑两个小时。这时，简陆对海因斯道：“海因斯，我们也下去。”然后率先从树上轻盈地跳了下来，马上欢乐地又摸去将落单的冥灵虫收进储物格子里。
冥灵虫的作战方式就是群殴，喜欢一窝蜂地涌上去，若是人数太少，不够它们几下就解决，如今人数多了，也能支撑久一些。
简陆边捡便宜边带着克里斯往疾风佣兵团那边蹭过去，直到时间又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天亮时，他终于带着克里斯加入了疾风佣兵团的战斗。
“两位阁下，你们怎么来了？”奥丽芙一脸疲惫，不过脸上仍是带着惯常性的笑容，妩媚而性感。
简陆看了一眼克里斯，意思不言而喻。
奥丽芙以为克里斯是这两个男孩的长辈，自以为明白了，便不再问什么，而且当她发现海因斯年纪虽小，但是战斗力不输十五六岁的少年时，十分惊讶。至于简陆，虽然穿着见习魔法师的魔法袍，可是他没有出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属性的魔法，他拿一堆攻击性魔法卷轴去轰。
扔一张土系魔法卷轴，一堆土刺将那群冥灵虫刺得东倒西歪；再扔一张水系魔法卷轴，一股水将冥灵虫冲走了；又扔一张冰系魔法卷轴，瞬间将那些被水冲走的冥灵虫冰冻住。然后再如此循环。
简陆表示：哥就是这么的壕！
看到简陆将魔法卷轴当武器，疾风佣兵团的人从开始的吃惊到最后的木然，虽然都是初级的魔法卷轴，但市价也不便宜，就被他当大白菜一样扔了又扔，实在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出，这三人身后应该有一位会绘制魔法卷轴的魔法师或炼金师。
就在时间接近天明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
奥丽芙顿时骂了一声脏话，羡慕地道：“不过是小小魔虫罢了，烈火佣兵团竟然使用了空间传送卷轴，钱多得没处放啊！”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因为空间系魔法师太少的原因，又因空间炼金成品用处颇大，所以凡是与空间有关的炼金成品都会被人追棒，而空间传送卷轴更让人喜欢，如果遇到自己不敌的危险时，直接用空间传送卷轴逃遁，安全性也高一些。
烈火佣兵团的人竟然能用上空间传送卷轴，真是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连简陆这个光明神殿的圣子，也没这玩意呢——算了，他一个光明神殿的傀儡圣子，也没人会给他那种珍贵的东西。
简陆虽然各种羡慕嫉妒恨，但也很快便平息了心中的情绪，继续认真地对付面前的冥灵虫，让海因斯帮他掩护，趁人不注意时，继续收取冥灵虫进储物格子，瞄了一眼储物格子里的冥灵虫的数量，差点崩不住脸皮要乐裂了。
天渐渐亮时，冥灵虫身上的青色莹光淡去，那些虫子露出了黑黝黝的原型，失去了莹光，果然长得很像畸形的蚂蚁，它们口器上的两根颌须颤动着，很快便钻进地底，消失不见。
第20章
晨曦的光从树稍渗透进森林中，整个世界处于一种蒙昧的光影色泽中。
冥灵虫如潮水般离去后，战斗也结束了，此时不管是魔法师还是斗战士，在持续六七个小时的战斗后，都感觉到一阵疲惫，当危机解除后，不顾形象地瘫坐在了地上。而他们周围原本布设魔法屏障的地方，掉落了很多被杀死的冥灵虫的尸体，密密麻麻的，给视觉一种冲击感。
简陆也瘫坐在地上，觉得脑仁一阵一阵地抽疼着，这是精神力枯竭的预兆。
魔法师施放魔法有两个条件，一个是精神力，一个是魔力，而精神力和魔力都是随着魔法师的等级上升后提升的，他收了一晚的冥灵虫进储物格子空间，即便数目不及总数量中的十分之一，依然对现在的他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虽然战斗结束了，但是众人并不敢放松自己，生怕这片森林里躲藏起来的魔兽会突然从哪里扑过来。所以，只休息了会儿，奥丽芙便站了起来。
然后她发现，和她一样站起来的还有那位褐红色头发的年轻斗战士，还有跟着他一起的两个男孩，然后她很快看到让她觉得奇怪的一幕，便见那名有着银月色头发、长相十分精致好看的少年站在那儿，很自然地低头，让旁边那个穿着劲装的男孩拿帕子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渍和脏污，像是在为他整理仪容，很快整个人都变得高洁整齐。
不，他的气质本就是高洁出尘的，一看便知道是受过良好的教养，那张仍带着少年稚气的脸蛋五官十分精致，比之精灵也不差，一双浅色的眼瞳望着人的时候，让人只觉得那人淡漠出尘，没有什么凡人的情绪，几乎让人怀疑昨晚夜色中那个初见时有着无辜口吻的少年是一种错觉。
应该是错觉。
比起他们这些经历了一个晚上的战斗，又是汗又是泥又是血的狼狈模样，这少年干净圣洁得像森林中的精灵，和周围的画风很不搭。
奥丽芙很快发现，其实这三人中，那眼神淡漠的少年，才是关键人物，其他两人像下属一般。看他的容貌气质，若非出身贵族，便是哪个大势力的人。
这个猜测让奥丽芙心中微凛，便笑着上前道：“这次多谢你们慷慨相助，我是疾风佣兵团座落于伊蒂斯帝国的副团长，奥丽芙贝尔。相逢便是有缘，日后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到疾风佣兵团所属的地方来寻我。”
简陆打量她，记得自己那恨不得让自己活在二次元中的妹妹有一次和他分析过，一部女强里，凡是出现的女性角色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专门给女主下绊子的恶毒女配，一种是对女主忠心耿耿的路人甲女配。不知道这人是属于哪种，简陆觉得应该是前者。
“不客气。”简陆简短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地上的那些冥灵虫。
奥丽芙察颜观色，便道：“一人一半，如何？”
这个决定疾风佣兵团亏了，虽然只是四级的魔虫，但昨晚还是折损了好两个人，战斗的时间也长，简陆一行人参与进来只能说是起到了帮助作用，却没有更大的用处了。不过奥丽芙心里自有打算，简陆这三人让人摸不清底细，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单从昨晚他们在冥灵虫的攻击中还能全身而退，转而帮助他们，便知道他们不简单。
秉着交好的原则，牺牲一些也没什么，指不定将来就有用了。
简陆瞥了疾风佣兵团的其他人，发现他们虽然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但对奥丽芙的决定并不反对。简陆摇头，冷淡地道：“四分之一，即可。”
做人不能太贪心，会遭报应的。
奥丽芙挑眉，探究地看着少年冷淡的神色，原本这张容貌颇为出色的，可是那双眼睛的色泽太浅了，和他对视的时候，让人会觉得那双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如冰雪般冷澈淡漠，却又极配那张脸，使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出尘淡漠起来。
真是怪异。
“阁下此举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奥丽芙撩了撩她的长发，笑得更妩媚了，“可惜阁下年纪还小，不然我都忍不住对阁下动心了。”
话刚落，就见那个金色头发的小鬼用一种寒意森森的目光看着她，明明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小鬼头，却让她心中一惊，感觉到莫名的危险。
简陆哭笑不得，自己这副乳臭未干的模样怎么可能会吸引这种强悍不输男人的妹子的倾心爱慕？只有一个可能，这妹子在调戏他！而他特么的还只能保持高冷的模样，不能反调戏回去。
“海因斯。”他唤了一声。
海因斯阴郁地看了奥丽芙一眼，然后上前，伸手一挥，将地上的冥灵虫的尸体收取了四分之一。
“告辞。”简陆对奥丽芙行了一个魔法师的礼，便带着克里斯离开了，干脆利落。
奥丽芙有些傻眼，原本还想和他们寒暄几句好套点有用的信息，没想到他们干脆得根本不给人机会，让她着实哭笑不得。这也特高冷了。
简陆的身体很累，不过他仍是强撑着，与克里斯他们速度离开。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简陆吩咐道。
克里斯点头，疾行了两个小时，他们摸过一群四级魔兽的地盘后，便在一处断崖边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这个山洞应该是中阶魔兽留下的，山洞中的灰尘及干枯的草及粪便等物已经是陈年的东西了，显然是废弃许久，暂时还算安全。
简陆丢了一张风系魔法卷轴进去，大风刮过，将里面的秽物都刮出洞外，又丢了一瓶相当于空气清新剂的魔法药剂进去消毒，很快山洞便清洁溜溜了，再拿出帐蓬支好，布下魔法示警，暂时的营地便落成。
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后，由克里斯警戒，简陆和海因斯进去休息。
简陆进帐蓬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一件干净的魔法袍，便倒在帐蓬中的单人床上。
海因斯也很快将自己清洗干净，然后他站在两张并排的双人床前看了看，选择了钻进了简陆的床。
简陆原本正要睡着了，等发现自从八岁以后已经和他分床睡的小孩爬上他的床，他勉强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海因斯忧郁地看着他，“阁下，你喜欢先前那个女人么？”
简陆：=口=！
“她那时候说的话，你都没反驳……”他继续失落地道。
那是因为反驳什么的好累人，只会让妹子调戏得越欢快，而且他是绅士，不会无缘无故让妹子下不了台面，被调戏一下也不会吃亏。
心里狂吐槽着，面上却高冷地道：“别乱想。”
海因斯盯着他，昨晚因为简陆愿意将自己的秘密与他分享的兴奋感没了，只剩下阴郁，“阁下以后也会像光明神殿以往的那些圣子一样，与圣女结婚么？”
和阿蜜莉娅结婚……简陆又囧了下，他将阿蜜莉娅当成妹妹，怎么可能娶自己的妹妹？而且阿蜜莉娅的老公都出现了，他可不想抢人老婆。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道。
海因斯的心情很快愉悦起来，自从他知道历届光明神殿的圣子圣女如果产生感情会结婚，然后等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卸下圣子圣女的身份后，心情就有些不美好了，至于为什么不美好，他暂时还不太清楚。
被他这么一闹，简陆累得不行，眼睛已经闭上了，拍拍趴在他肩膀旁的少年，咕哝道：“好了，累了一个晚上，先休息，有什么事情等醒来再说。”
海因斯欢快地应了一声，将脑袋拱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就睡了。
简陆觉得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但睡意已经涌上来了zzzzz~
第21章
四个魔法时后，简陆自然转醒。
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胸口沉重，有种鬼压床的感觉，等视线聚焦，便看到一绺金色的毛，再低头看去，一颗灿烂的金色的头颅理所当然地压在他胸口上睡觉，怨不得会有一种鬼压床的感觉。
简陆：“……”这小鬼几时爬上来的？
不得不说，简陆当初带回海因斯时，因为对受虐儿般的小孩一个不忍心，便放在身边与他同吃同睡、手把手地教他读书识字，直到海因斯八岁以后，才将他挪出自己的房间。也因为如此，让他和海因斯间的关系十分密切，海因斯很是依赖他，他也习惯了海因斯的气息。
这就是被爬床成功的真相。
简陆反应不大，兄弟嘛，同睡一张床于他而言是很正常的事情——活在二次元中的妹妹简洁认为这一点也不正常，但她哥是个笔直笔直的天然呆，估计不会放在心上——很淡定地推开胸口的那颗头颅。
“海因斯，起来了。”
海因斯睁开眼睛，虽然因为睡觉的原因，使得一头金发毛茸茸的，但是相比简陆眼底仍残留的惺忪睡意，海因斯眼中清明得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睡着。简陆没想那么多，揉了揉他那头乱翘的金毛，然后起床了。
海因斯坐在床上，曲起一条腿，将脸搁在上面，双目紧紧地盯着简陆的背影，直到他进了卫生间后，目光依然落在那扇门上，流连忘返。
等两人将自己打理好，方出了帐蓬。
克里斯此时坐在山洞口，怀抱着一柄魔法剑，像雕塑一样眺望着远方一动不动。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两人起来了不禁有些意外。
作为未成年的男孩子，这两人的作息时间规律得让人觉得可怕。不管如何疲惫，都只睡四个魔法时，其他时间皆用冥想来替代。昨晚他们没有睡觉，又战斗了一个晚上，竟然只用四个魔法时就调整过来，这是经历过高强度的训练才能保留下来的习惯。
不得不说，这一届的光明神殿的圣子圣女十分努力。
“克里斯，换你去休息了。”简陆对他道。
克里斯点头，也没说什么，便进另一顶灰色帐蓬休息了。
轮到两个少年坐在洞口边警戒，趁着这时间，简陆整理进入森林后获得的东西，魔法药材和魔兽尸体、魔核等东西，其中最多的要数冥灵虫的尸体。
“海因斯，我们先将冥灵虫的魔核挖出来。”简陆说道。
从魔兽的身体里挖魔核这种工作十分血腥粗暴，向来是海因斯的工作，简陆只需要在旁边看着保持他高冷的模样就好，海因斯素来对此很是自觉。不过这次，看到那么多冥灵虫的尸体，简陆哪好意思让海因斯一个人来处理。
主要处理的是放在海因斯的空间戒指中的冥灵虫，这些都是被杀死的比较好处理，而储物格子里的冥灵虫，都是活着的，简陆打算以后有空再挖。
海因斯不愧是学霸类型的，不仅脑袋好，动手能力也强，将自身的斗气运用到精妙的地步，金色的斗气薄薄地覆在指尖，形成一柄刀片状，对着冥灵虫的腹腔划过，露出一个口，不流半点污秽液体，便将指甲盖大小的魔核挖了出来。迅速、精准、美妙，如同指尖的舞蹈一般，富有韵律美感。
简陆看了会儿，心里十分赞赏，便拾起一块冥灵虫的魔核查看，因是白日，它呈现一种淡青色的宝石模样，很美丽，却没有什么光泽。只有在越是黑暗的地方，它散发的光泽越是璀璨明亮。这也是为何矮人们喜欢它的原因，矮人的矿洞越挖越深，里面一片黑暗，使用冥灵虫的魔核当照明是最好，而且它还有一种效果，容易与埋在地底中的各种石矿产生相应的光辉，让矮人们更容易发现矿石的踪迹。
等将空间戒指中的冥灵虫的魔核都挖出来后，简陆看着那一小堆的魔核，默默地算着它可以和矮人交易多少东西。
“阁下是要用冥灵虫的魔核和矮人交换？”海因斯问道。
“对。”简陆答道：“矮人锻造的武器是奥拉雯大陆中质量最好的，你需要一把魔法剑，人类炼金师锻造出来的不适合你。”
说到这里，简陆有些怅然，等海因斯的斗气等级越来越高，人类打造的魔法剑无法承受他的斗气中的焚毁之气，所以他得早早地打算，为海因斯寻一把绝世的魔法宝剑，如此才能增强他的战斗力。
听到是要给自己交易魔法宝剑，海因斯双目紧盯着对面少年浅淡色的双眸，异常开心。
“谢谢阁下。”
见他欢喜的模样，简陆眸色变得柔和，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等克里斯醒来时，简陆和海因斯已经将进入森林后获得的东西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然后加入克里斯，很快便将各种东西分类整理好，让海因斯收进空间戒指里，打算等离开森林后，将用不到的东西到沙约克小镇卖了。
“阁下，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克里斯解决了午餐后，便问道。
“继续前进。”简陆眼睛也不眨地开始扯淡，“看看我们能走到何等地步。”
克里斯于是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