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弟的那几匹呢?那些瞧着都是好马,可别叫别人牵了去。”萧言之转身看着徐离善。
徐离善笑道:“大哥放心,那几匹马都是在人前露过脸的,怕牵来牵去的再叫人看出什么端倪,就叫人牵回府里了。”
“那就好。”萧言之松了口气,“可别是因为我把马给弄丢了。”
拍了拍马头,萧言之突然对裴泽灿然笑道:“义兄,载我。”
裴泽闻言怔,狐疑地看着萧言之。
徐离善和徐离谦也愣住了,盯着萧言之的笑脸看了又看,却看不懂萧言之怎么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来。
堂堂七尺男儿,骑个马还要叫人载,他好意思吗?
想着萧言之会不会是还在腿软,裴泽便没问,翻身上马后就向萧言之伸出了手:“上来。”
萧言之嘿嘿笑,抓住裴泽的手就被裴泽拉上了马:“有个哥哥就是好啊。”
话音落,萧言之就毫不客气地趴在了裴泽的背上,没骨头似的。
分不清萧言之是别有所图还是纯粹在跟裴泽撒娇,徐离善和徐离谦怀着微妙的心情各自上马,却忍不住总是看向裴泽和萧言之。
裴泽偏头睨着萧言之,冷声道:“好好坐着,别摔下去。”
“义兄慢点儿就好。”
裴泽无奈,只能打马缓缓向前走着。
等走出段之后,萧言之才又低声开口对裴泽说道:“想请义兄帮个忙。”
裴泽眼神紧,低声回道:“你说。”
萧言之叹口气,道:“劳烦义兄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江南接我家弟妹来长安。”
裴泽怔,眼神陡然转冷:“秦泰用他们威胁你?”
“恩,”萧言之的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有几分疲惫,“原本想着我或许很快就能回去,就算时半会儿回不去,他们在江南也比跟着我要安全,都是乡下长大的孩子,来了长安城就只有被人骗的份儿了。可如今看来,这长安城里人人都比我能干,个个都是有权有势的,若有心,寻去江南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裴泽眉心紧蹙,半晌后才问道:“你信我?”
萧言之轻笑声,道:“我们兄妹四人的命可就交给义兄保管了。”
这长安城里,暂且可以让他信任的唯有两个人,个是皇帝,另个就是裴泽。
皇帝是他的生父,目前看来待他也好,可以纵容他那些无伤大雅地“以下犯上”,也是真心地在关心他、照顾他,但却不会照顾他的弟妹。
而对他颇为照顾的人除了皇帝以外就只有裴泽了,虽然还闹不清裴泽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而再再而三地关照他,但肯为了他冒着杀头大罪而夜闯两仪殿,单凭这点,他便觉得他或许可以偶尔依靠下裴泽。再者唐国武成王正直坦荡忠肝义胆的美名可是响当当的,这百姓赠与裴泽的美名,他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床共枕的次数了,最近他总觉得裴泽亲切了许。
听了萧言之的回答,裴泽扭身看了看萧言之,而后又转回去,郑重其事道:“明日我就安排人启程去江南,接回来安置好了之后就让你们见面。”
“谢义兄。”萧言之笑了笑,“待会儿回宫我写封书信,义兄让人带着去,我家弟弟见了书信就会老老实实地跟来。”
闻言裴泽挑眉,好奇道:“若没有书信他们还不来了?”
萧言之得意道:“不能相信陌生人,不能跟陌生人走,小的时候你娘没教过你吗?”
裴泽怔,继而摇头失笑。
这边萧言之和裴泽共乘骑,亲昵地交头接耳,时不时还能看到裴泽脸上绽放稀有的笑容,那边的徐离善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黏在萧言之和裴泽身上了。
兴许是在战场上看了生死,裴大哥性情淡漠,向难与人亲近,如今的好友大也都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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