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黑灯瞎火的,你能看见什么?等哪日得了空,朕带你来禁苑玩儿个痛快。”
萧言之嘿嘿笑,还装模作样地向皇帝拱手拜了拜,道:“谢父皇。那儿臣可就等着父皇兑现承诺了?”
“君无戏言。”皇帝笑笑。
敛了几分笑意,皇帝再度开口道:“言之啊,听说你要秦风明明日去净身房领罚?”
“恩,”萧言之泰然点头,“方才在梨园门口,他说他请罪认罚,我就罚了。”
“那你可知道净身房是什么地方?”皇帝好笑地看着萧言之。
“知道啊,”萧言之抬起头来看向赵康,道,“赵大人定去过的地方。”
闻言,赵康微窘,却笑着应道:“殿下还真知道呢。”
皇帝笑着瞪了萧言之眼,道:“你知道还让他去?”
“就是知道才让他去!”说着,萧言之还恨恨地瞪了秦风明眼。
皇帝眉梢挑,瞟了秦风明眼,又问萧言之道:“他是怎么得罪你了?竟罚得这么狠?”
萧言之仔细打量了下皇帝的神色,而后突然脸色微变,支支吾吾道:“他、他当街冒犯儿臣!”
皇帝听这话眉心就是跳:“他怎么冒犯着你了?”
萧言之睨了秦风明眼,好似受了大委屈似的,愤然说道:“他、他……您让他自己说!皇弟他们可都看见了,方才在梨园门口他还自己承认了,不信父皇您就随便找个人来问!”
这借口可是秦风明自己送上门来的,他不用上不就浪费了吗?
跪在另边的秦风明听这话就傻眼了。
这事儿萧言之怎么随随便便就说了?身为皇子,他的地位呢?名誉呢?
然而就算同样都是皇子,萧言之跟徐离善和徐离谦兄弟原本也就是不同的。
暂且不说徐离谦,徐离善那可是有大志向的人,他想要继承父业,因此就要保证名利双收,为此他必须保证自己行为端正品行优秀,不得损伤皇家颜面,也不能为人诟病,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得到皇帝赏识,那些会降低皇帝对他的评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让皇帝知道的。
但萧言之不怕,他不要名,也不要利,他不必刻意讨好皇帝,他做任何件事情都不需要顾虑皇帝的心情,只要不伤及皇帝的利益,他只管自己开心就好。因此萧言之的心思才是最难猜的,想要用利益去衡量萧言之的底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帝的脸色冷,转头怒目看着秦风明:“秦风明,大殿下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秦风明的心里咯噔,暗道不妙:“陛下,臣、臣无意冒犯蜀王,请陛下恕罪!”
“无意冒犯,却还是冒犯了?”皇帝突然暴怒吼道,“秦风明,朕与你父亲乃是生死至交,朕也当你是自己的孩子,又爱惜你是个人才,念及你尚且年少,难免心高气傲,这才直没理会你与老二他们的小打小闹。但如今你不仅三番两次藐视皇子威严,甚至与富商勾结贪敛民财,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说着,皇帝就把直拿在手上的个盒子砸在了地上。
大安坊的事情,他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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