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瞪萧言之眼，而后对裴泽和太医们说道：“快送他去房间。你们去给蜀王好好检查下，看蜀王到底是伤了哪里！”

“是！”

裴泽立刻抱着萧言之转进寝室，五名太医也路小跑地跟在后面。

刚被放在床上，萧言之突然把抓住裴泽的肩膀，将裴泽拉到跟前低声问道：“你方才说父皇在我身边安排了人监视，那你我的事情……”皇帝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突然被萧言之这么拉，裴泽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吓得心里咯噔，结果却听到这么句问话，裴泽立刻就笑了。

“放心吧，他们进不去武成王府。”

他那武成王府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是外人进不去的地方，只在府里留了个陛下最初安插进去的眼线，然而那眼线也已经被他收服，传递给陛下的信息都是他希望陛下知道的。起初陛下是因为信任他，才任由他将武成王府管理成如此模样，后来则是因为萧言之在他那里，陛下才再放任他，不然依着陛下的性子，他早就没好日子过了。

“真的？”萧言之将信将疑地看着裴泽。

裴泽坚定地点了点头，又抬手拍了拍萧言之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寝室。

“陛下。”出了寝室，裴泽就跪在了皇帝面前，沉声道，“是臣的疏忽才让蜀王有此难，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皇帝略微弯腰拍了拍裴泽的肩膀，叹息道：“不怪你，怪朕，是朕的考虑不周。你府里的长史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跟朕说了，朕还要感谢你，幸而是你反应快，不然言之倒真要被那孽子带走了。起来吧。”

“谢陛下。”裴泽依言了起来，“陛下，吴王他……”

皇帝坐回先前的位子，听裴泽提起徐离谦便冷哼声，道：“朕倒是看错了那孽子，方才领军卫来报，那孽子带人杀了城门守卫逃了出去，朕已下令让羽林军去追了。朕现在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陛下尽管吩咐。”裴泽又跪了下去。

皇帝却望着不远处的烛火发了会儿呆，而后才从手边的小桌上拿起本折子递给裴泽，而后坚定地吩咐道：“这上面的人，连同其家人，个不留。天亮之前务必将事情办完。”

听到这命令，裴泽的心里就是惊，接下折子翻看来看了眼，裴泽有些犹豫。

要杀这些人很容易，可这些人也只是因为跟云家有所牵连而被陛下怀疑，原本是要等查证之后再做定夺，现在就动手会不会有滥杀无辜之嫌？而且还要连同家人和下人起……

裴泽抬头，不解地看着皇帝。

看到裴泽眼中的犹豫，皇帝长叹口气，道：“朕自从当了这个皇帝之后，就是因为做了太妇人之仁的决定，才让朝堂局势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原本以为未来的路还很长，朕总有时间用为稳妥的方法处理好所有事情，可如今回想，朕悔不当初啊。若当初能趁着打了胜仗的劲儿口气血洗朝堂，今日言之也不会有此难了。

凡事有果必有其因，这是对朕为君不狠的惩罚。如今枉杀也好明智也罢，这恶名、这血债朕都背了。朕已经没有少时间可以替言之、替你们扫清障碍铺平前路了。”

“陛下？”这段时间以来，裴泽就觉得皇帝的作风反常态，再听皇帝这番话，裴泽的心里生出丝不安。

“去吧，”皇帝甩给裴泽块玄铁令牌，道，“距离天亮没剩少时间了。”

“……是。”裴泽抱拳拱手，而后转身大步离开。

黎安也随着裴泽同离开。

皇帝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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